路一白的眼睫毛动了半天也没醒过来,我看得不耐烦,手握成拳,给了他两下子。
他猛地喘了一口气,惊魂未定:“我我我……我还活着吗?”
我悲悯地看着他:“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你已经死了。”
“……我才刚找到工作啊!”
路一白立即捶胸顿足,悲嚎哭泣。
这眼泪掉得比我还快。
我看他哭够了,才做了个鬼脸,告诉他:“你没死,我刚才骗你啦!”
路一白抽抽搭搭道:“……我不信。”
我懒得废话,直接伸手拧了他一把。
“啊!我信,我信了!”
我只告诉他,他是闯入了女鬼的怨念,而魂师及时出现将女鬼收服了,其他的没同他没有多说。
一来我身上带伤,说话费劲,二来他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
路一白拨了名片上的电话,花了点小钱让包车司机将我们送回了家,这次一路顺风。
一回到家我就躺进了我的衣柜里,等着伤好了再出去。
每次养伤的时候我都不爱动弹,也不爱搭理其他东西。
可路一白听我哼哼唧唧的又不出门,偏偏总要来看我,嘘寒问暖的问得我心烦。
我直接把他吼了出去,他也气着了,最近都不搭理我。
这人就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让我自生自灭算了,实际上还不是伤心难过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感觉身上的灼痛不再影响我动弹了。
我摸了摸耳后,仍然摸不出什么。
青衣这次好像没什么存在感。
我推开衣柜门出去,路一白没在家。他最近都在加班。
身上的疼是好了一些,但肚子却饿得我两眼冒金星。
我晕晕乎乎地推开房门,扶着墙一间一间地找食物。
此时华灯初上,下了班放了学的男女老少团聚在家。单身男女放下工作,窝在家里惬意地享受着独处的时光。
这层楼没有,我又往下面走。
三楼有一对老夫妻,他们的独子去世了。我每一次晚上出来都能在这里觅到食物。
不过他们现在并不在家。
我实在难捱肚子的饥饿,只好跑出去找找吃的。
走了许久,才在一家小旅馆楼下找到一对吵架的情侣。
饥饿感缓解了一些,我才渐渐听清楚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男:“你看看时间,这才十点半。都不到两个小时,你也太黑了吧!”
女:“黑?!三百块你还嫌黑?我不嫌你是针就不错了!”
男:“你说我针?!刚刚是谁叫得死去活来的!”
女:“……我能说什么?明明事先就讲好了,你非要玩那种,我不举报你就不错了!”
男:“那你去举报吧,看是谁进局子!”
呃……他们好像不是情侣。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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