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慌乱地将姜大牛架起。
何嘉冷冷地看着,“李大人不用我教你如何行事吧?”
李都尉被刚才的意外吓得魂都飞了,急切表态:“夫人放心,卑职明白。”
外面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听说是珍馐楼的少东家都对着珍馐楼指指点点,二楼窗边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卢伯雷正探长了脖子,咬碎了牙吞血水。
“当前任务进度50%。”
这是自她在弃婴塔救下青葙杀了姜老二和吴家人后第二次见到任务进度有变。
苏竹跟青葙乖巧地站着等待挨训。
没办法何嘉在辈份上把她压得死死的。
何嘉漫不经心地撇着茶汤上的浮沫,一面打量同时低头的两人。
“青菘你先说,错哪儿了?”
苏竹倒挺想说她没错,但她与何嘉已经相当默契,明白她又想拿自己当反面教材,也不在意干脆认错,“错在……应该先找京兆府的人,然后再打人?”
话落收获了何嘉的眼刀。
青葙见姐姐又得姨母冷脸,上前一步挡在前头,“姨母,我们错在不应该先动手,容易落人话柄,虽然是他们有错在先,但容易被断章取义,让自己陷入不义之地。”
“不错,说得很好。”何嘉放下茶盏满意点头。
何嘉与苏竹在别事上有商有量,唯独在青葙的教育问题上各执己见。
她教青葙无论如何不要委屈了自己,有仇必报且要狠,这要建立在自身够强,才不至于被反将一军,因而她早早教青葙习武练剑学谋略。
而何嘉曾告诉青葙要沉住气耐下心,报仇不在朝夕间,能下功夫去布局图谋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这两者看似矛盾但不冲突,适用的人不同,但若能两相结合则是另一重心境。
何嘉示意苏竹坐下,再看青葙时满目温情,“青葙,我与青菘都希望你能习得立身之本,万事顺遂如愿,一生喜乐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