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路不明视大盛律法为无物的嚣张狂妄之辈,当然是能打的,只是……让青葙亲自动手,她手能不疼嘛?”何嘉声线微沉带着冷意,立于二层的楼梯之上,将卢玉临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姨母。”青葙从苏竹身后探头,小声道:“我手不疼,真的。”
何嘉抬眸睨了她一眼,青葙缩着脖子闭嘴不语。
她转身步履一顿,平淡的语调透出无形的压力,“你可知珍馐楼的铺面原来是谁家的?这里可不是有钱就能耍威风的地方,有钱你们不一定能守住,去一趟京兆府可就难出来了。”
她警告人时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字字句句都有理立住脚跟,不多半句。
卢玉临的目光却是略过何嘉看向苏竹,尖锐的怒吼:“是你!我当是谁呢,两个泥腿子到了京城就能脱胎换骨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原先那县令都管不了我家,京兆尹未必可以。”
“我爹爹如今可是启国来大盛的商人,你们如此无礼就是不给启国脸面。”
青葙轻嘲道:“蠢货。”
“有旧怨?”何嘉瞧着气鼓鼓的青葙察觉到不是一般的仇怨。
青葙:“他曾经打石头砸我,被姐姐拦了还想动手打姐姐,他爹还带着他上县衙撒泼打滚。”
“能让我们青葙记得这么清楚确实不可饶恕。”何嘉笑得意味深长,“那县令就是如今的通政司副使余元修余大人吧。”
“只是听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原是大盛人,怎么现在又跟启国有牵挂,莫非是私渡及叛逃?”
“李大人如此要犯可要严加看管,好好审讯。”
李都尉热闹没看完就被指派了任务,给何嘉行了礼苦哈哈地把卢玉临按住,“夫人敏锐,此人确实可疑,如今大盛与启国正交战之时,他们混入京城很可能是做内应,如此大事定要带回去仔细审问。”
“另外,侯爷在前线大捷,请夫人安心。”
李都尉很会审时度势,两句话就让此事无回旋的余地。
“我原不知京城官官相护,我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不过是说了实话就要被捂嘴下大狱。”卢玉临见势不妙,立马从耀武扬威转成可怜兮兮,成了被欺压的受害者。
可他遇上的没一个怕事的。
何嘉如今不受平西王府钳制,行事全凭心意,单从她对青葙无理由的偏爱就不会让这事轻轻揭过。苏竹更是不会让卢家人好过,明面上可斗垮珍馐楼,暗地里可放冷箭。
卢玉临背后一直低头不语的姜大牛抽了巡逻士兵的刀,直直刺向何嘉,近身便被苏竹徒手拦下,青葙看准时机把他踹下二楼,被夺下的剑被一并掷出插入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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