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回头温声道:“去吧,账算好了,别让冤大头跑了?”
青葙语气轻快,“姐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楼下卢玉临摔了手里的筷子,脸上写满了不屑:“就这还能叫京城最好的酒楼,水平太次了,早该关门滚蛋。”
“菜做成这样也好意思出来卖,简直可笑。”另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跟他一唱一和,“我们少爷金贵着呢,拿这种东西敷衍我们,今天就砸到你们关门。”
“掌柜的呢?出来给我们少爷磕头赔罪。”正叉腰说话时,被一脚踹飞。
卢玉临惊得嘴都没合上,迎面挨一巴掌,被打的一趔趄,四脚朝天,与大地亲密接触,“谁……”
还没看清被揪着领子拎起来,甩到墙上。
卢玉临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分家了,张嘴痛呼时咬到舌头,门牙差点磕掉,脑袋被撞的嗡嗡作响,一阵发懵。
清亮的声音直穿耳膜。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你这个人嫌狗厌的。”青葙立在远处,发髻间的流苏都未乱。
“你是谁,怎么无故打人?”卢玉临稳住身形,后背火辣辣疼的,牙齿都在打颤。
青葙斜睨他一眼,面露鄙夷,厌恶地收回视线,“我不打人。”
“你什么意思!”卢玉临嗓子中挤出尖锐的叫喊声。
“就是你想的意思。”青葙的嗓音仍旧平稳,眸中的不耐烦在加剧。
“我今日从这里出去你们集福楼的恶名会传遍京城。”卢玉临扯了一把姜大牛,让他挡在前面。
“废话真多。”青葙一步步走近,拎起了翻倒的凳子,“蓄意滋事是要走一趟京兆尹的,珍馐楼的少东家你是在启国待久了,大盛的律法对你没用了?”
苏竹满目笑意注视着用威胁打心理战的青葙,又一瞥对上了来势汹汹的何嘉。
“你们集福楼就是这么待客的?!”卢玉临歇斯底里质问。
“待的是客,你又不是。”青葙看到愁容满面的苏竹有些奇怪,小声嘟囔:“姐姐是觉得我太慢,等急了?”
想着反手折过姜大牛的胳膊,踹向他的腿弯,趁他倒地时揪出卢玉临一个背摔直接结束,“把人送大理寺。”
然后快步奔向苏竹,像归巢雏鸟般雀跃,仰头求夸奖,“姐姐,我做的好嘛?”
苏竹的手落到她头上,怕揉乱盘好的发髻,只是捏了捏耳垂,“小乖很棒。”
“但是……我们被抓到了。”
“啊?”青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竹塞到身后,接着是苏竹的声音:“对不起错了,下次……下次视情况而定。”
何嘉拧眉瞪了她一眼,“还在这儿耍宝,整天带着青葙胡闹。”
苏竹扯着何嘉的衣袖卖惨:“姐姐,他都上门挑事了……还不让我还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