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不为所动,挺拔的背脊没有半分动摇。
目光直视警卫:“有本事你就是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
“试试。”
“但凡你今天在别墅门口闹出人命,用不了明天,封董就会让你全家人陪葬,你不会以为秦家人会保你吧?你难道不知道封董是秦谦的亲外甥吗?别人家庭里面出了内部矛盾让你过来只是意思一下,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举着枪的人手有一瞬间的动摇,封董如果真的是阁下亲外甥,那他今天来、成是死路一条,不成也是死路一条。
秦思蕊伸手拨下对着自己的枪口,不屑开口:“关门。”
说完,直接退步进了山门里。
时腾夫妇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情形突然之间觉得不是很对。
阁下、封擎宇,这两个人连接起来的时候就注定不可能是简单事件。
夫妻二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皆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警卫去秦谦跟前复命时,只觉得秦谦的脸色特别难看。
这位上位者从不在言语上给任何人压力,但这种无形的压力才更为吓人。
警卫站在秦谦跟前瑟瑟发抖。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时,周问棠进来了。
“阁下,安排下去了,封董若是返程的话会在我们的掌控中下机。”
“此事只能秘密进行。”
……
翌日,封擎宇将东南亚那边的事情解决完,准备专机返回时,江小白阻止住了他。
大抵是害怕对方留有后手。
同封擎宇说及此事时,后者也觉得甚是冒险。
自17日起,封擎宇带去的那些副总分批返程,并未乘坐专机而是选择人流量大的客机,且同行航班不能超过两个人。
如此,分散回到国内时已经是三日之后的情景了。
而这三日中,时冉浑浑噩噩,睡睡醒醒,在梦境中与现实中徘徊挣扎。
时而听到秦思蕊跟钱行之议论此事。
时而感觉到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许多人和事交错在一起时,竟然出奇的没有封擎宇的身影。
“封董回来了吗?”
秦思蕊大概是听见了什么风声。
钱行之的语调有些急切。
“还没有。”
“江总回来了,但是据说封董的行程也在别人的算计当中,所以此番返程,集团的副总和封董他们是分散开的,而封董是返程的最后一人。”
“可能还要些时候。”
秦思蕊在别墅呆了临近一周,听闻这话时,一句粗口,顺嘴就爆了出来:“这叫什么事儿?”
“诸侯无能,平民百姓遭殃,他到底是靠什么本事坐上那个位置的,如果没有本事就尽早滚下来,让别人上去,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想让别人拉下地狱?谋略?算计?谋略别人算计别人就算了,连自己的亲外甥都在算计之中?活该他这辈子无儿无女,没有人给他养老送终,权力再大又如何?老了还不是孤身一人?等他百年之后死了,老娘一定要去挖他的坟。”
秦思蕊站在过道里破口大骂。
骂的钱行之一句话都接不上。
“时冉如何?”
“烧退了,人还没清醒。”
“封董明知时总正高烧不退需要等他回来去医院,为什么还是让那些副总提前回来,而他是最后一个。”
秦思蕊不能理解,如果封擎宇真的心中有时冉的话,又怎么回让她多一份危险?
狂奔回来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拖延时间?
“封董有封董的安排,他带出去的人若是没有安全无虞的回来,那么往后集团还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他的?亦或者他该怎么跟那些副总的家人们交代?”
“思蕊,妻子和爱人固然重要,但有些时候这个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我们应该有良知有道义,我相信正是因为封董是一个有良知有道义的人,所以集团的那些人愿意赴死跟随,明知此行去东南亚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们仍旧毅然决然的跟着封董一起去。”
秦思蕊听闻钱行之这番话,冷笑了声:“你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把你们男人摆在一个无可奈何也有难言之隐的位置上,这件事情即便有危险,那也是封董本身带来的危险与时冉没有任何关系,而集团的那些老总明知有危险还跟着封董是他们心甘情愿,但时冉是被迫拉到这件事情当中来的,她没有选择,甚至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封董,明知自家爱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返程时,却还选择性的落后,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他心目中,他带去的那些副总,以及他的家国大业都比江意重要。”
“不是吗?”
钱行之的那番说辞,是有依据的。
他原以为秦思蕊在历经凌晨的那番言语之后是可以理解的。
可此时看来,却不见然。
他知道秦思蕊说的这番话会对封董不利,但却无任何能反驳的言语。
是的,这是封擎宇的选择。
秦思蕊见他不说话,继续道:
“你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觉得我说的言之有理,是因为你知道,在封董的心里,时冉比不上任何人。”
“亦或者说,在封董的心里,他觉得可以亏欠时冉,他觉得来日方长。”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该由他们夫妻之间去解决。”
秦思蕊怒火中烧:“我只是觉得不公,凭什么?”
“难道就应该她是封擎宇的妻子就该忍受这些吗?”
钱行之被秦思蕊这几句怒吼。吼的有些心烦意燥:“这种话你在我跟前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在时冉跟前说,不然就是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还有什么关系?”
秦思蕊说完,不给钱行之教育自己的机会,转身就进了屋子。
这日下午,外网上的有一则新闻传了进来。
秦清河命丧东南亚,封董虎口脱险却深受重伤的消息,传进了首都。
至于虎口脱险是如何脱险的,就得看记者如何描写的。
秦谦不是想偷偷摸摸的吗?
他偷偷摸摸的,也得傅封擎宇愿意才行啊。
做一件事情。
大众不知。那这件事情就白做了,做一件事情,如果大众知晓了,那么你极有可能成为一位伟人。
秦谦知晓这个消息时,险些气的吐血。
原想偷偷摸摸将封擎宇喊过来的人,此时计划即将落空。
可让他就此认输,那不就相当于承认自己不如封擎宇吗?一国总统还斗不赢一个商人这种话传出去了,他以后脸面往哪里搁?
秦谦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搁在桌面上,气的火冒三丈:“让人去把秦淑接着,带着她去接机,我就不信,对外言传自己是大孝子的封擎宇会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给自己母亲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