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擎宇的操作自然是瞒不过首都那方的人。
周问棠急切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响起,急促的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推门进去的第一句话便是事情败露了。
他们虽然留了后手让大部分人都没有生还的机会,可封董还是擒住了人。
以封擎宇的手段,如果他到时候对那些人严刑逼供,很难保证那些人不会说出实情。
一旦说出实情,那么阁下精心策划的这一切都会被推翻。
而封擎宇就会成为最终的受益者。
密密麻麻的网扑下去,想捕一条大鱼,结果鱼没有捕到,还搭上了那么多条人命。
周问棠初次与封擎宇交锋时,便觉得这人极其棘手。
他在总统府待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与各国首领都有过交道,与之会面时,多多少少能将人看透几分。
可对于封擎宇,他起初见到这个人时,总觉得这人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看不真切。
是商人、是慈善家,可商人和慈善家的背后并不完全是他封擎宇本人,又或者说封擎宇的骨子里仍然住着一只魔鬼。
他当初费尽心思的将封家拿到手。
尽管阁下曾经试图从中阻拦,可封擎宇仍旧站在了高位上。
秦谦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揉着眉心,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一定要这样吗?”
这声询问,周问棠起初不知是何意。
可后来,他懂了。
只因秦谦又道了句:“如果封擎宇出了意外,公司的首要继承人是谁?”
周问棠一惊:“不可。”
“阁下应该知道封董对于商界的重要性,如果峰董出现任何意外,全国的商业都会混乱,股市动荡是小事,原本握在封董手中的板块都会被人瓜分,您知道的,商场如战场,一旦冲上来的人多了,不死上几条人命,是压不住的,到时候对全国经济都是影响,于我们而言不利。”
周问棠的这番规却是真心的。
一番封擎宇出现任何意外,他们绝对不会成为最终的受益者。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种事情只能是小范围,绝对不可能大范围之中冲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倘若封擎宇出了任何事情,最终的受益人是阁下——不需要别的,光是流言蜚语就能把他淹死。
秦谦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痛开口:“别墅情况如何?”
“还没打听到,别墅周边的信号塔全都被人截住了。”
“峰董似乎是早有防范。”
封擎宇倘若心思不缜密,也坐不到现如今的位置。
“女儿生病,时腾这个当父亲的就没上去看看?”
秦谦其人,对外就如其名,是谦和的。
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早就将自己满身的尖刺都拔光了,剩下的是圆滑。
而他也能选择性的想让人看到什么?看不到什么?
周问棠瞬间就明白了:“我去安排。”
时腾接到周问棠电话时,他正在姜琦的公寓里。
二人正在因某事产生争执。
姜琦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便是不打扰时腾工作。
但今日,这个习惯似乎要被抛之脑后了。
“冉冉怎么了?”
“阁下说冉冉生病了,让我们去看看。”
姜琦的警觉心就是在此时升起来的,女儿生病了,当父母的去看一看并不为过,但这件事情的怪异之处就在于这个要求是阁下提起的。
秦家何许人也,管全国运作已经劳累,此时还来管人家的家事?
“这件事情跟秦家有什么关系?”
姜琦不解。
时腾也有疑惑。
夫妻二人就此陷入了沉默。
但是沉默还没有得出结论,阁下的人就已经上门来了。
说是亲自送他们去别墅
如此上赶着来的动作,让这夫妻二人更是起了疑心。
时腾还好,他本身就是追随阁下的人,可伊恬,但凡是出现有关于时冉的一丁点事情,就会如同惊弓之鸟。
可尽疑惑在身,但为人臣子又不得不从。
且这夫妻二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午1点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时。
出来的人是秦思蕊。
这些天想上别墅的人一一拨接一拨。
而不管是哪一拨人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想窥探究竟。
秦思蕊见过姜琦许多次,今日正面交锋还是头一次,她本身就不怕什么,但唯独,怕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不够得当,让姜琦伤了心。
毕竟时冉时常提起姜琦。
“思蕊,我们来看看冉冉。”
姜琦的温柔秦思蕊已经见证过了,担当这声思蕊一出来的时候,她内心就像是被什么给敲击了一下。
“时夫人回吧!我们时总不见任何人。”
“为什么?”姜琦一听这话,瞬间就紧张了,在她的印象当中,时冉未曾拒绝过她。
“有些事情还是等日后时总亲自跟您说吧!”
“一个秘书,什么时候有资格拦路了?”时腾身后是秦家的人。
他们今日押送这夫妻二人上别墅就是想探探究竟。
没想到在门口就被人拦下来了。
秦思蕊的目光落到身后那人身上,冷笑了声:“我好歹也是个秘书,您算个什么东西呢,在这里叫唤?”
“别人的家事你这么上赶着参合,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听闻我说别墅上不去您就开始急眼了,怎么?上不上得去别墅关乎你们的饭碗吗?还是关乎你们升职加薪?”
“我说句不好听的,别人的家事你这么上赶着,跟大街上的流浪狗满街找死有什么区别?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但站在别墅的门口,麻烦你们擦亮眼睛看一看,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上。”
“你————。”
“我怎么了?”秦思蕊冷声反问,望着他们的目光极其不友善。
“时夫人想必也听到了我刚刚说的那番话,回吧!封先生说了他没归家之前,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别墅。”
“你放肆。”警卫说完,猛地拔出枪对着秦思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