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水桃,她跟着孟一看坐上马车后,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镇上。
孟桩以前也陆续买过几个女子,他不往家里领,在酒楼的二层,他有个大房间。
每次买回来一个女子,就让她暂时住在大房间里。
白天没事不许出去,晚上供孟桩玩乐。等孟桩失去了兴趣,就把人再卖掉。
陆续的几个姑娘,最后都是这样的命运。至于卖去哪里,那就是孟一看的事了,孟桩才懒得管。
这些苦命姑娘,连妾都不算。
水桃跟着孟一看来到二楼大房间,孟一看一脸讨好的笑:“老爷,姑娘我给您带回来了,她叫水桃。”
说完,回身对水桃说:这位是老爷。”
水桃轻移莲步,头微低,睫毛微颤,对着孟桩福了福:“见过老爷。”
声音很轻,如一片桃花瓣,飘落在孟桩耳畔。
孟桩看了孟一看一眼,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挺漂亮。”
孟一看像以往一样,识趣地退了出去。
孟桩开始不老实了,喘气都是粗的,过去一把将水桃抱在怀里。
以往的那些姑娘,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都是吓得全身颤抖,闭着眼睛淌眼泪,任凭孟桩“胡作非为”,哪敢有半点反抗。
水桃和那些姑娘可不一样。
她用力挣开孟桩的怀抱,躲到窗户跟前,娇美的面容上,带着妩媚的笑:“老爷,我是你的人,良辰美景,何必急在这一时。”
说完,素手轻抬,捂着嘴浅浅笑,眉梢眼角都挂着一点点挑逗。
别看是乡村小女子,把欲擒故纵玩儿得那叫一个溜。
孟桩饶有兴致地看着水桃:“小女子有点意思。
过来,坐到老爷身边,跟老爷说说话。”
水桃没迟疑,轻轻走过去,坐到孟桩跟前,纤纤素手牵住了孟桩的指尖。
这样一个小动作,瞬间让孟桩体验了一把心动。
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十九岁,那年他娶了妻子,新婚夜的第二天早晨,他妻子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就牵住了他的指尖。
那是一种信任,一种依赖。
当时他妻子十七岁,和眼前的小女子差不多大。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醉卧花丛,却再也没有过那日的悸动。
孟桩对眼前的姑娘,生出了些许怜爱,声音都温柔了:“你不害怕我?”
水桃摇摇头,发髻上的小娟花都摇落了:“你是我夫君,我不怕。”
说完,往孟桩身边挪了挪,又没真挪到挨着他,两个人中间还是有一小点距离。
孟桩心头又是一颤,当年大婚后,他妻子就总是这样羞答答的,想挨着他,又不好意思。
那种感觉对当时年少的他来说,是刻骨铭心的。
孟桩的心更柔软了,他弯腰捡起那多绢花看了看,亲自给水桃簪在发髻上。
水桃抬眼看着他笑,眼神干净清澈,像春日的天空。
孟桩握住了水桃的手,这手真小,婴儿般柔弱无骨。这笑女子也不大,孟桩心头的怜惜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