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昔年心中羞愧万分,如果不是她跟邱澹吵架,执意要问清那个女孩儿的身份,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盛雯完全失了冷静,“我颠三倒四?!鉴定书你们看不到吗?!凭什么说我是胡说八道!我给邱总看他也不信!你们邱家一个个都那么冷血无情!”
邱溶溶嗔目道:“你的鉴定书证明不了你和我父亲的关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肯定,盛雯,你没发现你已经魔怔了吗?”
“你懂什么?!”盛雯死死盯着邱溶溶,“你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富家小姐,怎么会理解我的感受?!你试试过着捡垃圾填饱肚子、被人骂野种的生活再来指责我吧!”
程昔年站了出来,她惹出来的祸,不能躲着当透明人,“盛小姐,溶溶说的没错,你那张鉴定书证明不了什么,不如跟我们去医院再鉴定一次?”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们?!你们有钱人不是连医院都能动手脚吗?!改掉鉴定结果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我不会上你们的当!”
邱溶溶怒火中烧,“那你想干什么?!不愿做鉴定就想认亲戚!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当我们全家都是冤大头吗?盛雯,别太过分了!”
“我只信我手上的鉴定书!”
“你想耍无赖?”邱溶溶气得冲上去要给她个教训,程昔年拉住了她。
“呵!”沉默许久的梁绘词发出一声冷笑,众人齐齐看向她,梁绘词走到盛雯面前,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这动作让盛雯想起邱溶溶在上次的宴会中也这么对她,仿佛把她当成了一件东西打量,那种居高临下、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蔑视最讨厌了。
梁绘词使了点力,盛雯疼得皱起眉头,她用力挣脱了梁绘词的钳制,眼含怒意地看着她。
梁绘词对她摇了摇头,“不像,根本不像。”
“你说什么?”盛雯揉了揉发疼的下巴。
“你跟许霈一点儿都不像,眼睛、鼻子、嘴巴哪都不像,跟我老公也不像,你绝对不是他们的孩子。”
她恨许霈,曾经对着她的照片和视频看了整整一夜,那个女人的脸、一颦一笑都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邱夫人,您别再自欺欺人了,当初有人说我和小邱总有点像,所以我才怀疑我和邱家的关系,我见过老邱总,我们确实有相似之处,你说不像,不过是你的心理作用,你不想承认你丈夫跟别的女人有孩子。”
梁绘词定定地看着她,“我比你了解遗传学,被心理作用蒙骗的那个人,是你。”
盛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这个女人是邱夫人又怎么样,她们注定是敌人,她犯不着讨好她。
梁绘词接着道:“许霈没认识我先生之前就已经身患重病,我和我先生结婚后她被接到Z城救治,当时她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根本不可能生孩子,你觉得我先生会对一个身体虚弱的女人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吗?你说他们相爱,我先生爱她的话,会让她怀孕吗?”
盛雯仍嘴硬道:“你不是他们你怎么会知道?!孩子是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没有孩子是一段美好感情的遗憾,作为女人,谁不想为爱人生下孩子,哪怕她身患重病,但在强烈的爱意下,她想给爱人一个圆满有什么错?邱夫人,您也是女人,你的孩子难道不是因为你爱你丈夫而生下的吗?”
梁绘词嘴角一沉,脸上布满寒意,“依你这么说,我丈夫应该爱屋及乌才对,为什么过去二十多年他从未提起过你呢?难道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吗?”
盛雯早就想好了理由,“这就要问邱夫人您了,您使了什么手段害我流落街头,和亲生父母分离?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父亲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母亲被您威胁,不得已告诉父亲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