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在两人的目光中,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生怕两人中一个不高兴,顺手把它给剥皮烤着吃了。
见恐吓有效,阮宝才转头忙着自己的铁板烧大计了,等食物烤的差不多后,他才让聂庄把喜鹊放开。
得到自由的喜鹊,不敢再吓蹦跶了,识相的站在一边,等阮宝用干净的容器把食物弄到自己面前,它才低头吃饭。
这味道真好吃,比它以前吃了的那些昆虫好吃多了。
加上喜鹊这么个饿了许久的家伙,两人一鸟把聂庄一网子兜回来的鱼货吃了一大半。
待犒劳好自己后,阮宝才让聂庄抓把背包自制的动物语言翻译器给找出来,放在喜鹊身上。
他问它这么冷的天气,喜鹊独身一只鸟在这里干嘛,还藏的那么隐蔽。
“喳”聂庄手中的动物语言翻译器亮了一下,显示出个‘呵’字,后面还跟着嘲讽的颜文字,看着颇为来气。
聂庄手中的动物语言翻译器,是他自己自制的,有了阮宝这个能听懂动物语言的大杀器,再加上和他关系一直很好的棕熊,想要更准确的翻译出动物表达的意思,完全不在话下。
他们这玩意的准确性可以秒杀市面上一切动物语言翻译器,是他们整个背包里,除便携治疗仪外最贵的东西了。
非必要场合他们都不会拿出来使用,当然也有因为这附近没有动物的原因,他们也没有机会拿出来。
虽然聂庄做出来这么厉害的玩意,但这个机器除了在试验阶段内,其余时间他和棕熊沟通都不会用这个机器。
一是他和棕熊之间的感情很好,有时候双方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表达他们自己心里想说出的话。
二是聂庄如果遇到比较难理解的,猜不出来,可以通过阮宝这个翻译准确100%的人类,经他口中说出来的语句,比机器而言,带给聂庄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至于翻译出来的文字后面的颜文字,是阮宝强烈要求加上的。
他总觉得不同语境下的文字想要表达的意思也会不一样,而且用机器翻译出来的文字冷冰冰的,没有感觉。
加上颜文字,配合动物当时的表情或许会更有温度一点。
为了能让语言后面跟着的颜文字更加准确一点,聂庄不得不耗费了快大半年的时间才搞定这个程序。
阮宝他们也没想到,喜鹊这家伙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竟然还嘲讽的‘呵”了一声。
瞧着眼前调皮的小家伙,阮宝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自己都是大人了,不应该计较一个小家伙的嘲讽,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它看。
聂庄可不惯着它,吃了自己的东西还敢这么对他,上前一个小巴掌呼上的翅膀,让它好好说话。
喜鹊吃饱了也不是个省事的主儿,立刻用翅膀回扇过去,让他尝尝厉害。
只不过它的力气还没恢复到巅峰状态,聂庄身上又穿着厚衣服,一点也感觉不到疼,所以懒得跟它计较。
阮宝只好站出来和稀泥,“好了好了,别再打了,好歹刚才也是吃过一锅饭的人。
小喜鹊这事是你做的不对同,你这家伙翻脸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你们喜鹊都是这么翻脸不认人的嘛。”
“喳—喳—喳—”聂庄眼见他手中的翻译器跟失灵似的,不停的闪。
‘虽然你们这两个家伙愿意给食物给我吃,但不代表我就会原谅你们这些人类。
要不是你们,这附近这喜鹊也不会只剩我一个,你说你们人类是不是个坏蛋。’
面对喜鹊的指责,半倚靠在巨石旁边的阮宝内心毫无波动,他虽然厨艺不错,但不是他的锅,他坚决不背。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虽然我归在人的这个物种里,但是并不是我伤害你的族类。
真要算起来,我也是你半个恩人,刚才那么多东西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好了,我也没兴趣听你和人类之间的仇恨,你吃饱了就离开吧,下次别靠着人类那么近了。
还有你要是真的讨厌人类的话,就离人类远一点,别一看到有东西吃,就暴露自己。
今天得亏遇到的是我,要是遇到你口中说的人类,你就没命了,知道吗!”
喜鹊不服气的反驳道:“我当然知道什么叫恩怨分明,用不着你来教我。
这顿饭我不是白吃的,我到处飞来飞去,知道森林里很多奇珍异宝。
你们想要什么,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到其中一株,但只能是一株哦,多了不行。”
阮宝和聂庄面面相觑,相互从双方的眼神中感觉出来,对方并不想要这些,其实当然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字——懒。
这个时候,聂庄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问喜鹊能不能把奇珍异宝换成一个问题的答案。
阮宝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并不妨碍他和聂庄站在一边。
同时他很好奇,聂庄想要问些什么,还没等他做出假设呢,聂庄就把手腕递过来,他的电子腕表屏幕上显示:
‘待会儿趁机把手放在喜鹊身上,我不放心机器翻译的内容。’
阮宝用眼神回应他:“OK。”
喜鹊听到后有点惊讶,人类来森林里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为了找这些东西,面前这两个人类竟然不想要,不要就不要呗。
“喳”可以。
手要是这么突兀的放在喜鹊身上,它肯定炸毛飞起来,再想放在它身上可就苦难了,机会只有一次,他得好好把握才是。
阮宝环顾一圈思考借口,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石盘旁边的水壶上。
他刚才跟聂庄吃多了有点干,喝完水,顺手把水壶拿在火堆旁边。
联想到刚才自己在吃东西的时候,就忘了给喜鹊倒点水,于是从自己背包的外侧口袋里,翻出一个折叠杯子,把水壶里的水倒点放在喜鹊面前。
“刚才看你吃东西也没喝水,肯定渴了吧,这里有点温水,要不要来点?”
喜鹊矜持的点了点头,同意他把水杯放到它面前,阮宝在水放下的时候,顺带着在它身上什么撸了撸。
同时头抬起来,用眼神示意聂庄快问。
一心沉浸喝水中的喜鹊,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阮宝的手心温热,温度透过冰冷的羽毛传到了喜鹊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喜鹊并没有赶走身上的那作乱的手,默认了他的存在,聂庄趁机问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