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那么活泼有肉的天鹅们,勾起了阮宝的馋引了,突然想在这寒冬腊月里弄点野味吃吃。
得亏现在人类和动物的关系不好,现在动物吃人,人吃了动物,也没多少‘正义’之士跳出来找他们麻烦。
阮宝问聂庄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打猎。
聂庄看了眼冬眠中的棕熊沉睡的方向,阮宝看出了他在担心什么,安慰道:
“放心吧,那群人又不是傻的,不会想不开去撩拨一头在冬眠中的熊。
你就跟我去呗,老躺在地窖里都把人给躺懒了。
站这外面也干冷的慌,出去出出汗吧,顺便锻炼锻炼你这个柔弱的身体。”
聂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一些,眼皮耷拉下来,看着阮宝的头顶不说话。
不说话倒没什么,就是这动作挺刺激人的。
阮宝往左挪动两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上他的屁股,“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聂庄灵活避开他的攻击,“哎呀,小宝哥怎么回事啊,我也没做什么,你就不开心啊。
没事的,书上说男生发育的就是比较晚。
我记得这附近有羊群的吧,走,弟弟我去挤点鲜奶给你喝喝,说不定还有机会长个一两毫米的。”
阮宝听后更来气了,直接闪身来到他的身后,伸长手臂拎着他的后衣领。
“大早上起来皮痒了是吧,今天我要给你好好松松皮,反了天了不是,敢笑话我了。
走,跟我去打猎,今天你自己要是抓不到三只野味回来,我就饿你一个月,你就喝你那个人工调的味道的营养剂吧。”
被揪住衣服的聂庄身体微弯,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把阮宝拽着衣服的手,强硬的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搭在对方肩上,认错道:
“小宝哥,是我错了,可是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你怎么忍心让我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喝着透心凉的营养剂的,棕熊妈妈知道会心疼的。”
聂庄的口味早就被阮宝给养刁了,叫他喝营养剂,比打了他还要难受。
阮宝晃了晃肩膀,想把他的手从身上抖了下去,“我有什么不忍心的呀,跟我打猎去。
这么大人了,捉几只动物还费事吗。
你不能总指望我一直跟在你身后烧饭吧,你大了,以后要是自己来森林里,没了我你不还得自己喝。
你应该要提前习惯才是。”
以后,听到阮宝说以后,聂庄微微低下了头,小声的喃喃自语的说,“以后,以后我就不会来了。”
阮宝离得近,加上耳朵灵敏,听得一清二楚,联想到棕熊越发瘦弱的身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是啊,以后森林里的连个羁绊都没有,怎么可能还到这到处都充满危险的森林。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声,还是聂庄主动开口破了冰局。
“走吧,我今天肯定要好好逮几只肉厚的动物,以告慰我的五脏六腑。”
“走着。”
为了怕遇到和天鹅们缠斗的那群人,阮宝他们特地选了相反的方向。
说是让聂庄来熟练,阮宝半点没参与他选的路,只是跟在他后面,帮他压阵。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偷奸耍滑的找了一条离居住地比较远的大河,指着结了厚厚冰的冰面,对阮宝说:
“咱们今天应个景,也来个卧冰求鲤吧,不过棕熊妈妈那份暂时吃了不了,我先代吃了吧。”
对方一开口,阮宝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没有反驳。
他本来就打算把聂庄带离居住地,他怕那群人慌不择路,按原路返回,看见他们两个就得不偿失了。
面前这条河流离居住地要花上两个小时,再加上冰面这么厚,他们身上带的工具有限。
以聂庄的体力来说,想凿个大洞从里面捞个鱼出来,怕不是件什么容易的事情,一个白天够他耗的了,相信再回去那群人已经走了。
阮宝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干净的大石头,胡乱的擦了擦,就坐了上去。
见阮宝没有反对,聂庄就放心的开干了,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个折叠铁锹薅了起来,吭哧吭哧的很有节奏感。
为了怕鞋子和冰面上粘连起来,聂庄还得隔段时间跳两下。
阮宝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忽然笑了起来,还特地从电子腕表里选一首很有节奏感的音乐播放了起来。
哪曾想聂庄这个家伙,竟然顺着节奏凿冰凿的更快了。
半个小时后,冰面上终于被聂庄破开了一个洞口。
接着又在洞口的边缘敲了敲,让洞口的面积扩散开来,然后再把背包里的渔网给找出来,沿着洞口塞了进去。
渔网到水里会自动展开,聂庄不需要用什么技巧,只要静静等待就好了。
搞定好后,聂庄退到一边和阮宝背靠背的坐了起来。
“你就这样,不管了啊。”
聂庄说:“对啊,书上不是都说捕鱼这么捕的吗?
你就不会去附近找点蚯蚓昆虫什么的,扔网子里去勾引他们,要是今天大鱼不给力,我看你怎么办?”
“凉拌呗,你不用替我操心,我的运气一直很好,不用做什么鱼就能上钩了。”
看他那么自信,阮宝只是呵呵的两声表示附和。
两人坐在一起,终归有点无聊,阮宝结合附近环境,给聂庄讲了不少冬天里动物是如何捕猎的。
聂庄听得津津有味的,等手腕上的电子腕表又一次振动后,他才从故事中清醒过来,走到刚才的那个洞口,把网子慢慢往回收。
一连拉了好几把都轻飘飘的,聂庄心里也有点慌,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别整像阮宝那个乌鸦嘴说的,一个都没打到吧。”
直到最后,聂庄的手中才渐渐有了分量,越来越重。
以聂庄一个人的力量竟然还有点拉不动,阮宝上前帮忙,两个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渔网从水捞出来。
“我去,大丰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