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庆年被老皇帝突然点名,还要他当场写出策论卷子。
一时间差点吓尿了。
“回……回皇上,微臣……微臣……”
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父皇,春闱已经结束了十多天了,不记得当时写的内容也情有可原。
依儿臣之见,写策论就不必了,让榜眼再写个别的吧?”
为了应付这次殿试,宴云昭找人写了好几篇很漂亮的稿子让凃庆年背过。
可这个草包实在无用,面圣的时候竟然怯场,什么漂亮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子觉得时机已到,于是向皇上建议:
“既然榜眼要做文章,恰巧今日是鹿鸣宴,不妨让参宴的所有举子都一起做一篇。
儿臣将那位沈公子也一并请来了。
父皇不若现场出一道题,让大家都答一答。”
老皇帝心中本就有疑惑,闻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好,准了!”
宴云昭一听那先生姓沈,就觉心里不妙。
原来他们不是毫无准备,只是这样一来,倒真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他木着脸看向不知所措的凃庆年,看来这次要舍掉这个棋子了。
“父皇,修缮皇宫的事还等着儿臣去处理,就不在这陪您了!”
他横下心告退,全不将凃庆年求救的目光看在眼里。
据说皇帝在鹿鸣宴上发了好大的火,当场将凃庆年打了三十大板,押入天牢候审。
太子又说他一个小小举子,定做不出这等偷梁换柱之事,定是翰林院有人与凃家沆瀣一气。
于是亲自带人调查此事,发现是三大学士之一的杜泽,偷偷更换了卷子。
皇上震怒,要拿杜泽试问。
杜泽却早知道自己逃不过,在抓他的人赶到之前,一杯毒酒了解了性命。
皇上又下令让太子亲自监督,重新进行一次春闱。
对于这些,宴云昭已经无暇顾及。
他正六神无主的在长乐宫请弃妃李明慧拿主意!
李明慧听说太子病好的消息,虽没宴云昭这般惊慌失措,却也是惊讶的白了脸色。
“哼,就说皇后怎么不见消瘦却日益丰满,本宫还以为她是真的忧心过度,患病水肿!
原来啊,原来!
是让宴云廷在明处当幌子,她好来一招暗度陈仓!”
这些日子不但京官中有人纷纷落马,连一些效忠她的地方官员也经常出事。
他还以为是宴云廷做的。
以为只要扳倒了宴云廷,这些虾兵蟹将都无所谓。
没想到宴云稷竟然无声无息的好了!
如此一来,她的昭儿岂不是毫无希望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李明慧摔了手中的茶杯。
若是现在放手搏一搏,兴许她儿子还有机会。
可若再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她二十年来的苦心经营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等宴云稷登上皇位,她和昭儿必定再无容身之地。
“义昌卫的人马可都到了京城?他们确实是听你指挥吗?”
李明慧目光深沉的盯着宴云昭问。
宴云昭听明白母妃的打算,这是要逼宫造反。
虽然他有些害怕,但此时此刻也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
“母……母妃放心,儿臣试过了,他们的确是只听义昌卫令牌行事,而且儿臣还派人盯紧了西昌王府,绝不给韩家人接触义昌卫的机会。”
李明慧深深的吸了口气:
“通知你舅舅做好准备,我李家的荣耀,成败在此一举了!”
过了几天,第二次春闱还没到张榜时间,柳州就传来了水患的消息。
薛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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