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辛苦都付诸了东流,还惹了老皇帝猜忌。
宴云廷十分沮丧。
可他在薛容这儿寻求安慰的时候,竟然又听得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春闱放榜了,三甲中却没有沈文安的名字。
这还不是最不可思议的,一甲第一名,竟然是曾试图抢了沈文安字画充做自己作品的凃庆年!
薛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厮肯定又在作弊!
宴云廷为避老皇帝猜疑,躲在楚王府悄悄吩咐莫寒去钱家后宅搜查账本。
薛容便去看看沈文安什么情况。
来到沈家的小院时,见梁王晏云礼已经在这里了。
“薛姑娘早!”
沈文安倒没什么沮丧,一脸淡然的向薛容施礼。
薛容看了眼愁眉不展的晏云礼:
“梁王殿下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沈公子才学出众,怎么会落榜呢?”
春闱结束那天,沈文安还胸有成竹的说他一定会位列三甲。
梁王皱着眉: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父皇叫我协理春闱事宜,但我自认为懂的太少,没怎么掺和,不想却出了这等事。”
沈文安冷淡一笑:
“呵,多谢二位对沈某信任,这个结果兴许不是人为造成,而是沈某确实才疏学浅,做的文章入不了几位大学士的眼!”
晏云礼第一个反对他这种论调:
“任你说谁才疏学浅,我都不会反对。可文安你在学子楼这么长时间,才情学识有目共睹,这届赶考的学子中间,无人能出其右,怎么可能落榜!
这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说着便看了薛容一眼:“皇嫂和文安且在此等我,我立刻去父皇那说清楚!”
说着起身就要走。
被薛容一把拉了下来。
“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做这等事,自然是留着后手以防你在皇上面前告状。”
宴云廷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千辛万苦寻回来的证据,被宴云廷几张假信便打了个落花流水。
这次说不上他们又有什么手段等着呢。
梁王不解其意,转头看着薛容:
“皇嫂还有什么好办法?”
十天以后就是殿试,殿试过后便是鹿鸣宴。
凃庆年虽是一甲头名,却在面圣的时候过于紧张,说话磕巴,被封了个榜眼。
他垂头丧气的看了一眼宴云昭,觉得自己丢脸了。
宴云昭倒是很和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凃公子讷于言而敏于行,本王觉得父皇不会亏待了你的。”
一起往宴席上走的时候,他还低头问了有意无意跟上来的杜泽。
“这几天梁王和宴云廷那有什么动静没?”
杜泽拢着袖子不动声色。
“并未有什么不同。”
想想晏云礼只是在翰林院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沈文安都能落榜”,便如以前一样游手好闲,当职时喝茶下棋,其他的完全不上心。
“王爷放心,卷子下官已经处理好了,就算他们细究,也查不出什么不同。”
宴云昭点了点头。
原本还想借这件事再打压一下宴云廷,看来这厮是长教训了,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如此甚好。”
两人随一众金榜题名的举子并翰林院所有官员,一同进入长青殿参宴。
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宴云稷,身着杏黄蟒袍,端端正正的坐在老皇帝身侧。
他看起来面色红润气色上好,完全没有病入膏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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