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被灌下落胎药再次被扔回清风小院的时候,身边就只有莲衣在照顾。
肚子在剧烈的疼痛,她能感受到里头的小生命正随着一股股温热的鲜血渐渐消逝。
薛柔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破败的屋脊,心如死灰!
薛容!
又是薛容!
她只不过是想讨好德妃,为自己争取一个更明朗的前程。
没想到,宴云昭竟然为了薛容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是贪恋薛家和卫家的兵权,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情种了?
薛柔讽刺的想。
果然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些日子她一直对宴云昭死心塌地,处处为他筹谋为他拼命。
可最后换来的竟是这种结局!
而薛容,每次都拒他于千里之外,算计他戏耍他,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却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白月光?
真是可笑!
她如此想着,也不知不觉就笑出了声。
正在给她清理身子的莲衣吓了一大跳:
“夫人,您怎么了?
您别吓唬奴婢啊!
您刚刚小产,大夫说一定要好好保养,才不会耽误以后子嗣。
奴婢只找到一些红糖,冲了些红糖水,您起来喝一些吧?”
其实薛柔对她算不上多好,只是没有像对待春桃或者青鸾青凤那般对她罢了。
莲衣生性单纯,在这水深火热的王府之中,又没有其他人可以依仗,也只能依附薛柔了。
“好莲衣,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薛柔挣扎着起身喝光了红糖水,深知如今自己的性命要全部依靠这个小丫头。
就像当年在薛府,她只能依靠小兰一样。
“这个镯子你拿着,找机会出去当了,给我买些补品回来。
剩下的,你就自己留着用吧。”
她现在虚弱的很,若是再遭受虐待,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莲衣受宠若惊:
“夫人这可使不得,奴婢是您买回来的丫鬟,伺候您是天经地义的。”
薛柔将镯子又往她手里按了按。
“我进宣王府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对我的照顾,心里早就不把你当丫鬟,已经成了相依为命的姐妹了。
你听姐姐的。
等姐姐养好了身子,咱们就偷偷逃出去。
我在城西还有一处小院子,咱们隐姓埋名,好好过好以后的生活,再也不进这宣王府了。”
作为曾经掌管过大将军府的人,薛柔最是知道该如何笼络人心了。
莲衣在王府见识过各种水深火热,最是向往平静的安心生活。
听她这么说,自是十分欣喜。
可薛柔是宣王的妾室,能这么容易脱身?
“可若宣王如果见不到您,一定会到处找您。”
她担忧的说。
薛柔苦笑了一下:
“你看他今日对我这般厌弃,定是永远也不想见我的。
就算我偷偷溜出去,只要不正面与他遇上,想来他也不会再想起有我这个人!”
莲衣想了想今日夫人被灌下落胎药的情景,宣王的确是满脸厌恶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也许,真的是恩断义绝了吧。
这么说起来夫人其实也挺可怜的!
“奴婢全听夫人吩咐,这次宣王虽然将您扔回清风小院,却没再让人看着您,奴婢这就出去换钱帮您买补品!”
莲衣说着小心的抱着手镯走了。
薛柔眼睛里的光渐渐变作恶毒:
“薛容,宴云昭,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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