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昭气哼哼的甩了甩袖子走了。
小小女子竟然如此威胁于他,等他娶了她进门,看要怎么收拾她!
宴云昭如此想着。
薛容却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没想到宴云昭真想拿参与洗钱的事来威胁她!
这么说来,金贵好像已经很久没联系过她了。
薛容脸上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是时候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她的厉害了。
*
是夜,金贵召集了尚在盛京的船老大,在他们新选定的码头上碰面。
“金爷,以前的码头用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改啊?
这里离盛京城更远不说,水路状况也不好,若是要停船的话,还得耗费大量的人力清理河道。”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船老大抱怨到。
金贵站在寒风瑟瑟的码头上满脸苦涩,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让薛容参与常乐坊的生意。
“小心使得万年船,如今梦春楼刚出了事,我怕再有个万一。”
到现在也没查明到底是什么人作怪,金贵一直觉得是薛容的问题。
“可这下一批私盐不过月余就要到了,这边的河道还完全没有动工,如今又是冬季,不利于施工……”
疤脸抱怨着。
这真不是个好主意。
“你们只管船上的事,河道我来找人清理。”
金贵又何尝不知道此事艰难?
但多年来的商场经验告诉他,任何时候都不能存有侥幸心理。
若万一这事真跟薛容有关,别说下一批私盐,常乐坊的安危都成问题。
“好了,今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以后停船码头都改到这儿了,若是没什么问题,大家就散了吧。”
金贵心事重重的跟几个船老大说。
“金爷,你私改接货码头,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几人正要散去,就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一只废弃的船只后面传来。
薛容一身黑色夜行衣,笑盈盈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金贵脸儿都绿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就是为了甩掉薛容才决意要改换码头,没想到人家早就在这等着他了!
“我要是不在这儿,都不知道金爷其实根本不想带我玩儿!
别忘了金爷可是收过我五十万两银子的,如今就要这么将我甩开,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自从上次码头上知道他的不法勾当,四海楼就派人暗中盯住了金贵。
今日宴云昭上门威胁,让薛容想到要想快点拔出常乐坊,她也可以出手威胁啊。
金贵面如土色: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到底想怎么样?”
薛容呵呵一笑:
“既然在金爷这里投了钱,我自是要多关注金爷的动向。况且这几位在京城的行踪也不是那么隐秘。”
说着她看了看几位船老大。
“我想要的其实不多,你们行走江南的航道借我一条,我也只是想赚些钱财傍身而已。”
江南的航道,那可是常乐坊运货走私的命脉,也是金贵和宴云昭的生财之道。
“我若是不允呢!”
金贵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如今这地方偏远荒凉,若是薛大小姐死在了这里,不知多久才会有人发现。
“既然金爷不愿与我共享航道,那我只能去航运司查查你这些货船在不在朝堂造册里了。”
薛容若无其事的继续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