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宴云昭一脸得意,薛容不禁十分想笑,问道:
“常乐坊洗黑钱?
宣王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想用这个理由来胁迫她,是不是有点牵强了?
“莫不是宣王殿下与那常乐坊也有什么瓜葛?”
要知道最不想别人知道常乐坊其实是宣王产业的,就是他宴云昭自己。
“呃……本王当然不知。”
宴云昭似乎刚意识到这一点,赶忙出口否认。
“只是有人到衙门检举常乐坊暗地里洗黑钱,还拿了它在广汇钱庄的账本出来指认。本王见账本上有你的名字,着实是替你担心。”
说起来宴云昭的应变能力也是一流,赶紧换了个还讲得通的说法。
薛容再次惊讶:
“呀,有人检举常乐坊啊?他去哪个衙门检举的?殿下又怎么能先一步知道消息?”
说着又看了看宴云昭手里的账本,做恍然状:
“哦,账目问题,那一定是去的户部衙门。
原来钱尚书一直是宣王殿下的人,可真是让人没想到啊。”
宴云昭再次变了脸色,心想这人的关注点怎么每次都这么清奇?
“不错,本王的确跟钱尚书……私交甚好……”
“哦——只是私交啊!
看起来钱尚书对殿下可真是用心之至,只是私交就敢拿了衙门检举常乐坊的证据,还愿意帮忙隐瞒事实。”
薛容语气淡淡,可每句话都能抓住宴云昭要害。
这事儿若说到皇上面前去,钱守益就是玩忽职守、以权谋私。
而宣王则是结党营私,罔顾律法。
“你!”
宴云昭气结。
“你就真不担心自己被查?”
说到底这可关系到薛容乃至整个薛家的切身利益。
薛容无所谓的笑了笑:
“宣王殿下,要想威胁人呢,最好要人赃并获,或者拿出铁证。
我跟常乐坊的确有银钱上的往来,但都是正经生意,可从来没洗过黑钱啊!”
薛容一脸无辜。
她收金贵五万两银子,账目可都是走朝廷税款的,金贵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写明是洗黑钱得来的。
而她送给金贵的五十万两投名状,根本就是没过过明路的黑账。
或许连升坊内部有记录,但肯定不敢拿出来见光。
宴云昭想用暗地里的勾当明着威胁她,真是想多了。
宴云昭气急败坏的翻了翻账本,果然见结款用途一栏里只模糊的写了接货契款几个字。
他攥了攥拳头,不甘心的承认今日真是冲动了。
因着近来屡屡受挫,他又担心德妃还会逼着他娶舅舅家的表妹。
想着尽快将薛容拿下,如此就受了卫清川和薛牧的支持。
也好向母妃证明他的决定是没错的。
可没想到,薛容完全不受拿捏不说,还反套出他跟钱守益有私交!
一时间宣王殿下无比泄气:
“呵,好你个薛容,竟然套路本王!”
他无奈的瞅了薛容一眼,脸上全是威胁。
“你以为我真拿不到你的把柄?咱们走着瞧!”
账本没用,还有人证。
大不了洗黑钱的生意他不做了,把连升坊扔出去予她陪葬!
薛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她那五十万两本也不是走私进来的,大不了闹将起来就让莫寒给她作证。
“殿下请便!”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伸手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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