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莫寒第一个找到的薛容。
“薛大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王爷都快急疯了!”
他见薛容一人若有所思的在街上走,好奇的上前拦住了她。
薛容刚从关府出来不久,正对关澈的身份和目的百思不得其解,看到莫寒僵硬着身子走了过来,也颇感好奇。
“莫公子,你这是……受伤了?”
以莫寒武功之高,谁能伤的了他呢?
而且也没听宴云廷提起近日遇到什么难缠的对手。
莫寒心虚了一下,赶紧挺了挺酸痛的脊背,言辞闪躲:
“呃……昨日练功练的有些过量,不打紧的。”
说着吩咐了身后一个四海楼的小厮:
“赶紧去通知王爷,薛大小姐找着了!”
身后小厮应声而去。
莫寒拖着僵硬的双腿请薛容到最近的四海楼稍坐。
“不知薛姑娘今早是遇到了什么事?王爷一个时辰内让程昱来报了三次信,说要掘地三尺也要将姑娘找到!”
他一副活血化瘀的伤药刚刚进肚,程昱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说薛容在南市消失,让他动用四海楼和王府所有力量,全城搜索。
莫寒知道薛容对王爷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多问,赶紧忍着浑身的酸痛去安排人手。
可人还未出发,程昱再次赶来,说要他重点排查南市花柳巷子和安庆街附近。
莫寒琢磨着可能王爷是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二话不说,赶紧亲自带着人去了城南。
可人还没走到,程昱再一次筋疲力尽的找来。
说薛容可能在连升坊附近,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让他赶紧去接应。
于是乎,莫寒又拖着浑身的僵硬,带着人到连升坊附近搜索。
这次是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人在街上晃悠的薛容。
薛容还在想关澈的身份,闻言喝了口茶水。
“此事说来话长。”
说着看向一脸苦相的莫寒:
“珍宝斋的东家,一个名叫关澈的年轻男子,平日里好一副书生打扮,四海楼可注意过这个人?”
四海楼平日里做的是镖局生意,也会刻意打探京城各处的消息秘闻。
珍宝斋是做珠宝生意的,货品来往定也少不得请镖局走镖,或许莫寒会知道一二呢?
莫寒闻言低头沉思了半晌,好奇道:
“珍宝斋的东家?往日里只见过他家掌柜,名字叫闫闻祯的,可从来没见过他的东家露面。
而且与其他珠宝商不同,珍宝斋走货运宝用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伙计,也从未见过他们雇佣镖师。
薛姑娘这么问,可是见过他家东家?”
薛容点点头,刚要说话,就见一个人影如旋风般扑了进来,一下将她抱进了怀里:
“容儿,你可吓死我了!”
宴云廷使劲将人箍在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就不见了似的。
谁都不知道他这一个上午都是怎么过来的。
当听说薛容被薛柔带走,有可能送进花柳巷子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好像被泡进了冰水里。
回想起容儿曾说她这个庶妹有可能跟宣王早有勾结,他便猜出薛柔可能是在为宴云昭办事,那容儿的处境恐怕更不容乐观。
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都想进宫去找德妃要人。
等进了连升坊,听到那间厢房里的动静,他的意志已经行走在理智的边缘,恨不得一刀宰了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当看清房里的人不是薛容,宴云廷一颗大起大落的心,才总算回到了实处。
如今看到心心念念的容儿好好的坐在他面前,宴云廷那种劫后余生的强烈感觉差一点让他喜极而泣!
莫寒看着他家王爷发红的眼圈,自觉待在这儿有些多余,便起身招了招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薛容被他抱的有点窒息,敲了敲他的胸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