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外袍褪去,因为太多衣服,反而会是累赘。
白凉栀脚刚迈开一步,连宸越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炯炯盯着白凉栀:“不舒服,马上上来,不可逞能。”
水里只能靠她自己,他帮不了她。甚至她到了什么危险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道。
她人刚下到水,白凉栀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冻结了,如今太阳出来了,这里的水无法碰到太阳。
见白凉栀被水冰了,连宸越担忧看着白凉栀:“小三子,先上来。”
突然他觉得困在这里多久,也不碍事,他不想小三子去冒险了。
白凉栀没有回头,而且继续朝前走,虽然水很凉,但走着走着她就习惯了。
连宸越在岸上,去早上的地方再寻了些枯树枝,因为蜡烛已经没了。有了火,小三子上岸后,身上的衣服能干。
连宸越不知等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耐性都要消耗尽了,他想从白凉栀消失的地方跳下去,把她找回来。
但他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是他跳下去了,小三子杀个回马枪。
而他恰巧不在,小三子又跳下来寻找自己,体力不支很容易丧命。
正在连宸越以为白凉栀如何之时,水发出了嘭的一声,白凉栀从另一个地方冒了出来。
连宸越顾不得那么多,把白凉栀拉了岸上:“可有受伤?”
白凉栀以为连宸越会问她,是不是找到出去的洞口,却没想到是问她受伤没有。
白凉栀摇了摇头,她在白家庄时,同龄的孩童中,没有谁的水性比她的好。
“殿下,你说得没错,我顺着路往上游走,光越来越亮,只是奴才体力不支,就回来了。”白凉栀小脸冻的通红,可她好像不知道,喘着气,欣喜说道自己发现的东西。
白凉栀说的这些,他都听不进去,连宸越突然把白凉栀按入自己的怀里:“回来就好。”
只有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他不安了一日的心才能静下来。
白凉栀虽然贪恋连宸越身上的热气,可她如今衣裳湿透,太难受了。
可他们掉到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干净的衣裳。
连宸越也明白,白凉栀望着自己的外袍,眉眼直跳,她身上还有裹胸的布条,她一会儿褪衣服,连宸越必能发现。
可是她不可能不褪,因为不褪,她人精疲力尽,容易受风寒,她别想从这里出去。
白凉栀握紧了手上的外袍,不知所措。
连宸越褪去自己的外袍:“你换上自己的外袍,再把孤这个换上。”
这里越来越冰冷了,幸好有个火堆,可因为地方狭小,火堆也不大。
“殿下,奴才有个事情瞒着你。”白凉栀捏着外袍,绝望的转头看向连宸越。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她不如赌一把,赌早上自己再思索的事,赌连宸越喜欢的是太监,还是她。
早上两者对她都不好,如今两者对她都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