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这张嘴好像被一把锁封印了,怎么都撬不开,无论他们上什么刑,他都紧紧抿着唇什么都不说。
甚至脚筋都给他断了,琵琶骨穿了,他还是不张嘴,要不是留着舌头有用,他早就拔了。
他不害怕,甚至还在扯着嘴角发笑,那笑声在空中不断来回:“悠儿,不必费心了。太子陪葬在前头,也算老夫的荣幸了。”
尽管知道芜青的名字后,他喊的还是悠儿。仿佛只有这样,他曾经在这里当土霸王是真的。
他心里清楚得很,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
只是前者会痛快些,后者就要受尽折磨。而且还拉上两个垫背的。
芜青待在这个人身旁,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也有两年了。入口,他定是知晓的。
只能暂时放弃此人,把心思放在找到入口进去,他们还是在地宫四处寻找可以进去的入口。
他们试图挖开,可那里的石头是大理石,坚不可摧,他们根本敲不动。
他们所有的地方都摸索了,都没有看到能下去的缝隙。
肚子饿得难受的白凉栀,迷迷糊糊刚想睁开眼,盈满了光芒的洞穴,四周太明亮了,让她的眼睛一时不适应。
白凉栀刚睁开眼,还没看清,刺痛的感觉令她又忍不住马上合上。怕光再照过来,她不由弯了下头,头轻轻撞在一处,不是石头,而且有些软。
白凉栀睁开眼,见到是那深而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密密麻麻的刷子。她才想起,为了活命,昨晚他们一起躺在这块石头上。
只是那时候她睡得太快,连宸越何时睡着了,她一无所知。不然也不会那么愣。
白凉栀感觉自己的腰上,还放了个东西,有些温热。如同一个绳索,把她困在怀里。
她怎么被连宸越圈在怀里,还是一个晚上,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平时很灵敏的。
昨晚夜里她感觉很冷,感觉有股热在前头,她忍不住靠近,再靠近,直到热气把她包裹住,她才不靠近。
如今看来,那股热气是连宸越了。
白凉栀懊悔不已,她怎么就想不到发热的是连宸越呢。
在白凉栀思索连篇时,连宸越还紧闭着眼,她本想悄无声息拿下连宸越的手。
但她不过是轻轻动一下身,连宸越眉头瞬间皱着,放在她腰间的大手都紧了几分,勒得她有些难受。
怕惊醒了连宸越,白凉栀动都不敢动,她僵硬的身子,她保持着身子不敢乱动,也不敢喘气。
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连宸越。
无所事事,没有困意的白凉栀,闲来无聊目光紧紧盯着连宸越紧闭的眼皮。
这眼皮平时只是微微抬一下,就能吓坏不少人,如今他闭上了。
让连宸越身上少了几分锋芒。
一直盯着连宸越的白凉栀,连宸越的睫毛轻轻动了下,心虚不已的白凉栀急忙合上双眸,耳朵却高高竖起来,听连宸越的动静。
连宸越慢慢睁开眼,一眼就看到自己昨夜在夜色盯了许久的脸,见那如同蚂蚁触角不停抖动的睫毛。
嘴角微微勾起,他想伸手点下那时不时吸下气的鼻子,戳穿她。可就算自己真的做,她如今也不敢睁开眼吧,若不是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目光,她也不会打断白凉栀继续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