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顾不得休息了,这里有人来过,有人待过,那必定会有很多生活的痕迹,说不定他们还能收获其他东西。
他们最后只在一处墙缝里,找到一张破旧不堪虎皮,白凉栀拍打了下尘土,厚重的尘土险些把白凉栀呛死,她的脸也变得灰头土脸。
白凉栀把虎皮铺在石头上,顿时不再感觉石头那么冰冷,白凉栀贪恋吸的一口气。
这里是暗河有些凉,有了虎皮可以抵挡寒气。
一个时辰后,河水开始渐渐蔓延,他们一路过来的地方,全部淹没了,他们如今若是还在找出路,只怕身上半截全部被河水浸泡。
连宸越突然抽出腰间的剑,朝水面一挑,一条白花花的鱼带血,出现在连宸越的剑上。
因为连宸越眼疾手快,出水时,它还在剑上蹦哒了几下。
这里是暗河,必定会有鱼,还挺肥的。
白凉栀刚瞪大双眼,甚至咽了咽口水,但是只是瞬间她就歇了念头。
他们如今是有鱼了,可他们没有柴火。
让白凉栀生生把鱼肉咽下去,她没有这个勇气,想到要生咽,白凉栀难受有些想吐。脑袋更是晕乎乎的。
连宸越盯着逐渐变硬的鱼,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但看白凉栀疲惫不堪,只能等她休息好,明日再做这个决定。
白凉栀饥肠辘辘虽然难受,但也抵抗不住浓浓席卷而来的困意,人挨着连宸越就沉沉入睡了。
连宸越扭头就看到白凉栀睡得沉沉,手轻轻放在白凉栀的额头,比自己的还要烫一下,这里寒气太重,他们必须尽快出去。不饿死,也会冻死。
本想帮白凉栀把鞋褪去,让她睡得舒服点。
连宸越不曾伺候过别人,他替白凉栀褪鞋时,不小心触碰到她脚底的泡,梦中的白凉栀吸了一口凉气,险些把连宸越一脚踹进河里。
见飞舞过来的脚,连宸越有些无奈,但手的力度不由自主放轻。褪去鞋子,发现白凉栀的袜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皱了皱眉。
褪去,常年不见光的脚,白嫩嫩如同一块豆腐,却多了几个违眼的东西。
脚不舒服,也不吭一声,自己若是不说休息,她就一直跟着自己走。
都不知道疼的人。
幸亏他怀里有药,用火把簪子烧得通红,再去挑破白凉栀脚上的泡。
睡梦中的白凉栀,脚一个钻心的疼,她顾不得睡觉了,猛地挣扎。
幸亏连宸越眼疾手快,把簪子拿走了,不然白凉栀如今的脚底就多了一个血口。
白凉栀人没有睡醒,目光有些迟缓,呆愣望着抬着她脚的人。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她挣扎了下,连宸越没有放开。
“别乱动,很快就好了,孤替你挑破它,你忍忍。”这些泡不少,必须尽快挑破,才能快好。
白凉栀再多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
她扭扭捏捏想要收回自己的脚,虽然她平时不在意,可毕竟也是个女子,让一个男子这么抬着自己的脚,她怎么可能安心。
面红耳赤,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女人的脚,怎么能轻易让别的男人看到。
连宸越轻轻拍了下,动来动去的小腿,警告道:“再闹,孤把你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