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场斗兵的另一个当事人,李承懿却没有丝毫插嘴的余地,别人你一言我一句后,便将他架在火上烤,不过今日不管是想看笑话的,还是想看热闹的,都注定要失望而归。
靖安帝寻了一位都尉专为二人出题,此将乃是当今国尉麾下,掌管五千兵马、一方军阵的主将,真正经过战场厮杀之人。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问,如何察?”
见身边之人并未先开口,温醇只觉对方胆小如鼠,或是胸无点墨,到头来也不过是和李宸朔一般的无能之人,这中晋着实没一个能看的上眼的。
“既殿下还未思虑周全,此题便由文岐先答。”
“若要察,便要经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即君主和子民需意志统一,明知是生地还是死地及昼夜阴晴,将领需足智多谋,军队内赏罚分明,凡此五者,皆不可失。”
一时之间,诸位看这位文岐帝卿的目光都不免复杂,一个双儿却能知战场之事,还能说的如此头头是道,丝毫不缺底气,当真是这中晋中第一人。
温醇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中晋和南越都尚武,他能知道这些也不过是得了个身份的好处罢了,今日斗兵不是他想出风头,而是想试一试这个襄王到底是何许人也。
李承懿脸上仍是带着笑,便是连眉头都没皱,不过眼里的赞赏却让温醇有了些许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人到底为何要这般看他,还没成婚呢,便如此放肆,好一个缺乏礼数的家伙。
“刚才文岐帝卿所述,着实精彩,在下所想,只比帝卿多一处,便是这诡道。”
“兵者,亦为诡道也,有能力而装作没能力,实际上要攻打而装作不攻打,欲攻打近处却攻打远处,对方贪利就用利益诱惑他,对方混乱就趁机攻打他,对方强大就要防备他,对方暴躁易怒便要撩拨他而失去理智,对方自卑而谨慎就使其骄傲自大,对方体力充沛就使其劳累,对方内部团结就挑拨离间等等,这些都是诡道所包括。”
“故而察,亦要察敌军,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出题的都尉当场便鼓起掌来,面朝靖安帝抱拳直言。
“六殿下与帝卿所述皆是卑职在战场上力千番而得之,此二人之计当入兵法教习。”
所谓兵法教习乃是兵士们上战场要读研的一本书,多为大将谋士编纂,如今次都尉一言,便是将襄王和文岐帝卿捧到了至高处。
李承懿最先起身回敬,“都尉谬赞,本殿只是在在兵法书中推演而来,并非亲自上过战场之人,若是能得到真正用刃之人的认可,便是沾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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