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皆知,高家嫡女高令恣乃全京城内最彪悍的女子,就是放眼大黎,也挑不出几个公子哥敢与她对打的。
白清缘早便听过这位高小姐的名号,却不曾想传闻中凶神恶煞的彪悍女子,竟是个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的小姑娘。
自从她在军营偶然间救了高令恣后就被她缠上了,硬是要给自己塞谢礼,她不收,她便日日上白府堵自己。
“白小姐,区区小礼,你就收下吧。”
“高小姐,救你乃是我身为半个医者的本分,这谢礼我受之有愧。”
“无愧无愧。”高令恣大大咧咧地将宝匣塞入她手中,“你救了我是不争的事实,站在我的立场上,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受我一拜。”
她说着竟真的要跪下,白清缘慌忙拦住她:“你这是做什么?”
高令恣向来是爱憎分明的人,说要谢就要谢到底,何况她们高家祖训便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样吧。”见她坚持,白清缘无奈道,“等哪一日有空,你请我去茶楼吃吃茶点,便算是谢礼了。”
高令恣闻言有些难以置信:“就、就这么简单?”
她还从未见过有人当真这般不求回报。
“就这么简单。”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高令恣忙道,“明日未时,秦家茶楼见。”
她说完,似是怕白清缘又将谢礼还给自己,一溜烟便跑了。
“诶……”白清缘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位高小姐倒是比她还要小两岁,性子洒脱,与传闻中一点都不相像,还有些可爱。
翌日,高令恣早早便等在茶楼内,要了最好的雅间,不知白清缘喜欢吃什么,便什么茶点都叫了一碟。
她等了一会儿,茶点上齐,白清缘也到了。
不过今日她并非一人前来,身后还带着个“跟屁虫”,还是个跟她有过节的人。
“听闻阿缘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位女子,不曾想竟是高小姐,我厚着脸皮跟来瞧瞧,高小姐应当不介意吧?”吕惠笑意盈盈地看着满脸不爽的高令恣。
实际上,她就是知道白清缘今日要赴的是高令恣的约,生怕好友被欺负,说什么也要跟过来。
高令恣见她这虚伪的笑容,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吕太傅的孙女,京城第一才女,也是她最看不惯日日将礼仪礼教挂在嘴边的人,两人从前还因此发生过口角,到如今见了面,都还是互看不顺眼。
高令恣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情愿,但谁让她是白清缘的朋友,轻哼了一声道:“来都来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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