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的胸口处，“这里快停了，你知不知道。黛黛，你多眷顾眷顾我，多想想我。”
霍黛哽咽了下，眼泪还在掉，眼眶红红的，一直在哭。
墨聿寒看她一直掉眼泪，吻上她的眼角，一点点吞掉她的泪水，“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霍黛点点头，嗯了声。
然而眼里还有抹除不掉的恐惧。
墨聿寒哄了好一会儿，她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医生来过一次，注射了药物，她很快睡着了。
她即便睡着了也睡的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呼吸时不时急促，好像在做噩梦。
墨聿寒全程没有离开，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也在用力抓着他。
再等霍黛醒过来，天黑了，睁开眼看到墨聿寒在身边，她恍惚了一下，焦距模糊。
聿寒看到她醒了，轻声问她：“黛黛，饿不饿？”
“不饿……”
她只是以为这是梦，不真实的。
她伸手用力握了下他的手，感觉到了温度，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说：“我奶奶呢？”
“奶奶在家里。”
“她知不知道……”
“不知道，没跟她说，你放心。”
霍黛又哽咽了一下：“奶奶年纪大了，经不住吓，千万别告诉她……”
“不会说的，我知道。”墨聿寒无声弯唇，这会是真的怕她难过，是真的含在嘴里怕化了，“医生说你得好好静养，好好休息。”
“墨、墨聿寒……”霍黛虚弱喊他的名字。
“嗯。我在。”
“你别走……”她就连表情都很脆弱，像是陶瓷，一碰就碎的那种。
墨聿寒弯唇，吻了吻她的手背，还有手指，“不走，我不会走，不用害怕，没人会欺负你。”
“那些欺负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狠厉。
“墨聿寒……谢谢你……”她眉眼一弯，挤出一抹笑意，但其实笑的不好看，眼眶红红的，还在掉眼泪。
墨聿寒更加心疼，胸口处揪得紧紧的，仿佛被人用手抓着，他恨不得她遭的这些罪都由他来承受。
墨聿寒满目柔情，就连锋利的眉骨都柔和不少，“小笨蛋黛黛，你是我未婚妻，谢什么谢。”
霍黛眨眨眼，想咽下眼里的酸涩，但她控制不住，一直掉眼泪。
都哭成了泪人。
墨聿寒又哄了她好久，都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月亮送给她，只要她不哭，不难过。
一整天，墨聿寒衣服都没换，没有离开过病房一步，就怕她醒过来看不到他。
后半夜，墨聿寒更是没合过眼，守了一天了，晚上还在守着。
张森来了医院汇报事情，都不敢劝他稍微休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