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怕吵到霍黛休息，稍微走开片刻，即便这样也只退到病房外，就在走廊上，他压低声音跟张森说：“声小点，她睡的不安稳，随时有可能醒，你长话短说。”
张森声音很低：“宋家那边联系不上宋致，已经报警了。跑掉的那些人已经被抓到，都交给警方处理，他们收了宋致的钱，把罪名扛下来，死不承认是宋致指使他们绑架顾小姐和霍小姐。”
墨聿寒紧了紧后牙槽，顶了下腮帮子，“宋致呢？”
“宋致还是一样，拒不交代，嘴很硬。”
“很硬？有多硬？”
张森说：“他说没有实质性证据，奈何不了他，就算弄死他，他也不会认。”
他之所以这么嚣张，还不是认定了墨聿寒手头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要是有实质性证据，他早就被抓了。
墨聿寒轻蔑冷笑，“继续招待，多花点心思，他对霍黛做了什么，加倍三倍偿还。”
张森心里明白，他跟在墨聿寒身边多年，清楚了解自家老板的手段，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这个社会法则向来都是弱肉强食，物欲纵流，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能居高位，免不了心思和手段。
墨聿寒更是如此。
张森明白，没有多问，他知道该如何做。
病房里，霍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墨聿寒推开门进来，她和他对上视线，四目相对，墨聿寒走过来轻声问：“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
病房里开着小灯，走廊外还有灯照进来，亮堂堂的。
霍黛挣扎要坐起来，墨聿寒握住她的肩膀，轻声说：“别动，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我都听见了。”霍黛声音沙沙的。
“抱歉，还是吵到你了。”
“没有。”
“那怎么了，睡不着么，还是伤口又疼了？”
霍黛水雾弥漫望着他，轻轻眨眼，说：“我不想你做那些不好的事。”
特别是为了她。
那些不好的事，应该是她自己承担，跟他没关系。
即便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她也不想让他的手沾染上污秽。
墨聿寒不想她知道那么多不好的一面，嘴上便哄着她，说好，他不做那些事，霍黛却是听得出来他在敷衍她，只是答应的好听，该做还是会做。
霍黛皱了皱眉，心下微窒，她好像把他拖下泥沼，和她一样了。
这样想着，霍黛深陷自我内耗的漩涡，也就没有说话。
过了会，霍黛说：“你回去休息吧。”
他已经陪她很久了。
墨聿寒神情关切：“我就在医院陪你，哪里都不去。”
他一天一夜都没合眼，就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霍黛却很担心他的身体，眼眶微红，露出愧疚担忧的神色。
看看，这次算是给他添了一个大麻烦。
墨聿寒亲昵摸摸她的脸颊，“睡不着，那就说会话，还是我讲故事给你听？”
霍黛摇摇头，说话也很累的，她不想他再累了，再看他的下巴，已经冒出了青青葱葱的一圈胡子，比起平时风度翩翩的模样，更加成熟有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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