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他意?
他在打听一个人,一个女孩,她便告诉他,她没见过那个女孩。
之后他又瞎了眼的将她错认成宁隐太后。她讨厌被他当做替身,讨厌他把她当做别人的影子,便气不过的出言否定。
也正因为如此,遭了他的刁难。
沈清禾两只手撑在榻上,一点点抓住锦被,那颗担忧的心生出了一丝念头。
“劳烦嫂嫂去告诉他,我已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情。”
听了沈清禾的话,那两个妇人便走了出去。
沈清禾转头看向窗外,见陆淮迟一袭玄袍立在一片洁白的雪色之中,皎月照在他身上,洒下一片清冷的光华。
如仙似玉的人,却生出这样一颗城府阴险的心,洁白与黑暗,更像是他外在与内心的映照。
在云彻与阿拂出生之前,他就已事先找好乳娘,这一步老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抱走孩子,就是为了拿孩子做筹码,以此要挟她与夏无谶。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她都要竭力去阻止。
她要阻止夏无谶受到牵扯,要阻止他带走孩子。
思及此,便看见那一抹玄色朝暖阁这边走来。
沈清禾收拾一番情绪,站起身。
片刻之间,却不见他进来。
那乳娘端着一壶热茶和一盘梅花酥走进来:“天还没亮,夫人吃了东西在睡一会。”
“他不来吗?”
沈清禾问。
“是的,大人在东厢房那边歇下了。”
东厢房是陆淮迟之前做仆人时歇息的地方。
沈清禾眸色沉了几沉,心中怒火不断腾升。
孩子被他抱走,不知去向,每时每刻她都觉得像是在煎熬,又如何心安吃睡?
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在漫长的母子分离中继续煎熬!
沈清禾要去东厢房,却被乳娘拦下:“夫人最好先休息。”
另一个乳娘也走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夫人若想早些见到孩子,就赶紧歇下,他们不会有危险,我可以向夫人保证。”
沈清禾回坐在榻上,无力的躺了下去。
她们哪里知道陆淮迟的心思。
世人都以为云彻与阿拂是夏无谶的子女,陆淮迟自然也是知晓的,他那般狭隘阴险,很难保证不伤害他们。
难怪议和日程要推迟到今时今日,陆淮迟就是要等着她生下孩子,挟孩子做筹码,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要告诉他,孩子是他的吗?
若是那样,他定要带走孩子,从此她与云彻阿拂天各一方,在也不能相见。
一想到这,沈清禾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神思恍惚间,陷入了两难。
沈清禾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梦中总是有云彻与阿拂的哭声,她睁眼,见陆淮迟就站在榻前。
他又易容成了哑巴,一身灰色粗衣,面黑发黄,平平无奇,唯有那伟岸的身姿与之前无异。
暖阁内一片安静,窗外,雪已停,白茫茫的一片。
沈清禾的意识顿时清醒,从榻上坐了起来,将些许松散的披帛合上,穿上绣鞋,下榻。
“烦请你,走远些。”
他一直堵在那里,像一座冰山一样,以至于整个暖阁都降至冰点。
她不喜他挨的这么近。
陆淮迟只略后退一步,凝视着她,视线跟随她的步子而移动着:“听说你想起来了?”
“是的。”
沈清禾拿着送来的热水,浸了帕子,净手。
陆淮迟却没有顺势问下去,负在身后的手伸出来,丢了一样东西放桌上,只见是一封金纹描边的信件。信件上还点缀了一朵淡淡清香的梅花。
是夏无谶写给她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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