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砂壶,摸上去犹如婴儿的皮肤,细腻光滑,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宜兴紫砂泥土做的,我又看了紫砂壶的花纹,上面的款是供春款,而同样的款,同样的紫砂壶,我只在三杆子的家里见过一个,而三杆子家里的那个供春壶,是像一个树疙瘩似的。
正当我在这想着,紫砂壶的事儿的时候,也不知道咋地啦,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不自觉的打架了起来。我原本还想强作镇定,后来实在困得不行,就放下手中的紫砂壶,迷迷糊糊的朝床上走去。
我都不记得,我盖没盖被子了,或许我实在是太困了,不过后来老蛮猜测,应该是我喝的茶里有问题。我这次倒是没做梦,我第二天是被一群蛮族侍女,强行把我叫醒的。
这次这群蛮族侍女,倒是没让我换衣服,还是让我穿的这身道袍,就这样被他们簇拥着给带了出去,说是簇拥着,倒不如是被押解走出了这个豪华的山洞。当然我现在也懒得追究这些,这些蛮族人是刀俎,我为鱼肉。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用老蛮的话来说,我们仨,能从这群蛮族人手里,活着出来全都是沾了我的光。
我和老蛮还有小女孩,被这一群蛮族人押着,不知道又要把我们待到什么地方,虽然这次没有绳子捆着,我们吃了上次的亏,是不敢反抗的。老蛮走在我的左边,小女孩张妮子走在我的右边,我则走在中间,这群蛮族人是不让我们说话的,我们也不敢说话。
我们被这群蛮族人,带到一个高高的大胡杨树下,而这颗大胡杨树下,竟然建着一个神庙。当然小女孩张妮子,愣是说这是大白杨,庙是女神庙,这些细节后来,我也懒得和这小女孩张妮子计较,毕竟她还是一个孩子。
而在这神庙的周围,摆放着大大小小,木头做的小船,而不论是神庙,还是大胡杨树,亦或是这些木头小船,都在一个高高的石土堆上,而底下乌压压的跪着许多蛮族人,我们则被他们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阶。
当然后来我才晓得,这大大小小,用木头做的小船,是他们的棺材,是他们蛮族人特有的船形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