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蛮,还有小女孩张妮子,被押解着,站在这高高的大台子上。
不远处,高大的胡杨,在日头的照射下,让我感不到一丝的清凉。
我望着底下跪着的乌压压的蛮族人,我心想今天完了,看来今天我难逃一死了,看来昨天那个蛮族人说,今天要送我们上路,是真的,没和我们开玩笑。
我头有些发蒙,腿有些不自觉的哆嗦,像是站不稳的样子,尤其是我看到不远处的蛮族,有得揣着大刀片子,有得端着红缨枪,还有得拿着狼牙棒,各个威武的像天神一般,我在想这,莫非就是他们的断头台?我如是想。
我以前就三杆子说,我不怕死,我依稀记得三杆子,用那是满目苍苍的眼神,浑浊的望着我,就像看愣头青一样,三杆子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选择了沉默,我以为我用这句话,劝三杆子都那么大岁数了,想开点,也活够本了。可谁曾想,是三杆子在用无声的沉默,在默默的劝我。
后来的后来,我渐渐的懂得,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的幼稚。是的,我不怕死,可并不代表不怕活着,有时候死容易,活着却很难。不怕死,就不代表不怕活。
我深深的体会这些话的时候,是在登州的时候,孙小姐是我永远的痛,也或许是有意,或者是无意,我选择刻意的去遗忘登州的事儿,也刻意遗忘孙小姐和孙小姐有关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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