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陈平生去河东路带回了沈澜舅父邓云铭的信,曾经说过这个月要来信以沈澜外祖母过六十大寿的名义,派沈澜的表哥借沈澜去外祖家住一段日子。
沈澜现在手握家财万贯,又看起来战斗力弱成了渣,难免府里就会有人动了什么歪念头。此时有机会离开一阵避避风头倒是好的。可她手上那些产业还都未曾好好整理过,恐怕一时半刻又离不得都城。
沈澜两下里为难,想着心事,也就没注意到从一侧搬着一筐枯叶的魏婆子没留神朝她匆匆撞上来。
“哎呦!”
刚刚修剪下来的枯叶树枝装了一竹筐,被魏婆子没留神,全撞在沈澜身上,洒了她一裙子,雪白的挑线裙瞬间脏污不堪。
魏婆子昨日已经在后院里被吓得六神无主了,今日做起活计来也慌手慌脚,现在更是直接冲撞了沈澜。
魏婆子赶忙跪下给沈澜磕头,“二小姐,老奴是无心的,求二小姐责罚!二小姐!……”
沈澜将信折好,紧握在手里,垂眼看着匐在地上的魏婆子,好整以暇地道:“魏妈妈昨日怎么没跟着夫人回燕禧居去?还留在我这里做什么?”
那婆子吓得不敢抬头,“二小姐……二小姐,之前是老奴想钱想瞎了心,这才替二夫人盯梢,传些咱们院里的消息,赚些赏钱,贴补些家用。二小姐,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二小姐留老奴继续在院里伺候吧!老奴不能丢了这份差事啊!求您了二小姐!”
麦冬听见院中动静不对,从后面库房里出来查看,见院中这般情形,匆匆过来呵斥那魏婆子。
麦冬是这凭澜院的大丫鬟,凡事都要经她的手,婆子更是不敢再言语。
“小姐,奴婢伺候您先回屋去将这衣裳换了吧。这婆子奴婢自会替您责罚!都怪奴婢没看住她们!”
沈澜见魏婆子哆哆嗦嗦地趴跪着,也听出了她刚刚话中的意思,“不管你家中有何缘需要银子支应,也不是背主的借口!一次不忠,终生不用。麦冬去取五两银子给她,将她送还后院总管房去。”
“是!”
“不不!二小姐!求您了,别赶走老奴!……二小姐!”
沈澜不再听魏婆子在院中哭求,径自回了内室,由半夏服侍着换了干净衣裳。又拆了信,细细读过,心里盘算着后面的日程该如何安排。
这一夜,凭澜院后院挑灯夜战,将后罩房的财务清点登记,重新造册,又装箱上锁。澄瑞堂那边又吵吵嚷嚷到了后半夜。
第二日沈澜晨起要去澄瑞堂请安时,有澄瑞堂来送信的媳妇说太夫人不舒坦,请了太医,今日静养,不用去请安了。
沈澜心道,看来昨晚她这个祖母是被气到了。
不用去澄瑞堂和燕禧居请安,沈澜乐得自在。
上午辰正时分,就有沈澜提前让半夏去外面订好的长风镖局的人马车辆上了门。
为了给侯府留脸面,不叫外面的人非议,沈澜特地叫镖局将车辆停在沈府后门胡同里。即便如此,半夏亲自领着一队孔武有力的壮汉进了后院,也将丫鬟仆妇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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