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还是忍不住将倾国拖进了内室,可半天也没开口,见到她又是搓手又是踱步的,倾国也不想再逗她了,在倾城躲闪的目光中褪去了外衫,蓝色的牡丹花赫然出现在倾城眼前。
这花纹倾城是熟悉的,可出现在亲哥哥身上还是无法接受的,倾国身上的花色彩暗淡,有些地方明显的看到了血痂,倾城有些不忍又往前一步,可抬起的手还是停在倾国胸前一指的距离。
倾国自嘲的低下头,看着倾城微颤的指尖儿,“嫌弃的,是吗?”抬起手拢好衣襟,将那片蓝色隐于布料之下。
“不是”,倾城慌乱地抓起倾国的手,她最看不得倾国委屈,“怎么会嫌弃”,她牵着人在榻边坐好。轻轻掀起他的衣襟,手指划过他胸口的花纹,每一处都是突起的血痂,离得近了还能看到些许干涸的血渍,“疼吗?”
倾国抓着她的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胸口处,随即闷哼一声,倾城一慌,但感受到倾国的用力,她便没有将手抽回,“我倒是希望一直疼着”。
倾城展开手掌贴着倾国的胸口,满心满眼的心疼,可那炙热的皮肤下是倾国有力的心跳,每跳一下那条理清晰的花纹就撞击一次她的掌心,倾城慌乱的收回手还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在倾国怅然若泣的表情里拢好他的衣襟系上衣带,犹嫌不够,取过架子上的外衫腰带将人裹了个严实,嘴上还念念有词皆是关心,担忧的话,忙完了便匆匆回了书房。
坐在安静的书房里,倾城握了握拳,手心里还是一种酥麻的感觉,倾国的反常好似不是始于今日的。小王爷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影望着陷入沉思的王爷,啥情况呢?不是都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吗,王爷在愁什么,影将自己负责的事儿盘了一遍,摇摇头。闭上眼又想了一遍,唉,王爷是真累,莫名的闹心事儿可真多。
这日午后楚相再一次登门,被倾城直接请去了听风阁,见楚相身后跟着一身狐裘,兜帽遮面的男子,倾城都笑了,这九皇子黑夜白天都这般出门吗,只是那人站在殿中掀开兜帽之时,纵使是驰骋疆场的礼遇王也惊得的站起身,望着那人久久未动,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倾城失笑,这个世界何其荒谬。
看着倾城嘴角不屑的笑意,那男子低下头,一直被人安排着命运,从不知该何去何从,今日站在这儿,也不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只不过他有无法割舍的人,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
楚相也很意外,但宦海沉浸润多年她稳得住。与礼遇王在战局上交锋,她自是不行,但在人心上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倾城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楚相冲影点头示意让她将男子带了下去。影不傻,这张脸断不能示人,只能将人带去偏厅又命人奉了茶点,出门前还是忍不住又看了这人一眼,真的太像了,那人注意到她的目光无措的搓了下手,影转身,其实也不像。
“这是楚家的秘密吧,想小侄如何做呢?”
这习武之人太直白了,一点儿不想绕,楚相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换允纾登基,东方氏族忠君”。
“不可能”,倾城很清楚,楚相志不在此,她想讨价还价,才抛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言官的路子她还是知晓些的。
楚烟意料之中牵起唇角,“楚家百年门楣,允纾落马楚家的下一代便会迅速消退,用不了几年,这朝上便不会再有楚世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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