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其实都是顾知谦的计谋。
当日,顾知谦提到,恐怕要等到蔺博延死后,众人才能知道玄月楼真正的用意。
“那我们想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总不能真把老头儿给牺牲了吧?”邢知礼还是没懂顾知谦的意思。
“不能吧......”一直都没说话的汪栋一下子就急了。
顾知谦摆摆手打断了汪栋,“怎么可能是那样的馊主意啊?假死而已,蔺相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了,演戏会不会啊?”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顾知谦的鬼主意究竟是什么了。
“嗯......”蔺博延沉吟了一下后,果断道:“不愧是顾掌门,可行!”
众人商议了一下,于是定下了这条妙计。
蔺博延确实是掉下河了,但他不是失足掉下去的,而是他自己要下去的,所谓的惊恐和慌乱,也都是他演出来的。老头儿的演技可谓是十分精湛了,毫无破绽。
而河水之中,有贞华宫早早就安排好的水系妖兽藏着,护着蔺博延回来得比褚佑还要早,老头儿压根儿一点儿都没被淹到。
那场闹剧过后已经有段时日了,八王爷他们也已经抵京,全都被关入了天牢,等待皇上回京后亲自处置他们。天牢守卫森严,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去陪都请了普玄观和贞华堂的弟子们前来帮忙,将整个天牢守得像一只铁桶一般。谅玄月楼就是有再大的本事,八王爷也从天牢里逃不出去。
而玄月楼那边却依然毫无动静。
等了几天之后,汪栋就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开始成天在蔺博延的身边转悠,逮着机会就问老头儿是不是演技不精,让玄月楼的杀手们看出破绽来了,所以他们才会迟迟没有动作。
把老头儿气得直想把鞋脱下来抽他。
汪栋见他把蔺博延给惹毛了,就赶紧跑路,又去纠缠顾知谦,缠着顾知谦问东问西,毕竟这主意是他出的,如今这香饵都已经撒出去好久了,玄月楼这条大鱼怎么就是不上钩呢?
由于汪栋在顾知谦的身边出现的时间太长,这下想抽他的不再是蔺博延,而是换成容北了。
汪栋这辈子都没跑那么快过--就他这小身板,哪儿挨得住容宫主的抽啊?!
被万人嫌的汪栋颓丧地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来叹气,突然发现身边又坐下了一个人。
汪栋一扭头,发现那个跟他一样在台阶上坐没坐相的人,正是褚佑。
“皇上?”汪栋一惊,赶紧就想站起来行礼。
褚佑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好。
汪栋赶忙努力调整自己的坐姿,但是台阶的高度又不及他的小腿长,导致他还是坐出了一副痞子样来。
褚佑倒也没介意,反而开始安慰汪栋,“汪爱卿,朕知道你急,朕也急。但是再急也还是得等着,说不定对方接下来的行动还需要一些准备的时间呢?顾掌门的主意已经是我们能选择的最好的办法了,你再去缠着他们也是没有用的呀。”
汪栋点头--其实他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实在是心急得控制不住自己。
只不过面前的是皇上,他不敢没大没小地乱说话,所以只是点头表示赞同。
“比起玄月楼,朕更担心的其实是褚怀然。”褚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八王爷?”汪栋道:“八王爷已经平安地进入天牢,如今天牢被看守得严丝合缝,他绝对逃不出去的,皇上不必太过忧心。”
“是啊,朕也知道褚怀然绝对逃不出去,如今他就只是等着一死了。”褚佑皱着小眉头,“那玄月楼还有什么戏可唱呢?”
汪栋一愣--也对啊,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玄月楼那边,反而忽略了八王爷才应该是玄月楼实现野心的第一步了。
“可是朕听说就算八王爷都插翅难逃了,玄月楼总坛也还是一片平静哦。”褚佑苦恼道。
“皇上听谁说的?”汪栋随口一问。
“容宫主和顾掌门的师父说的。”褚佑眨了眨眼。
汪栋立马就闭嘴了—好家伙,能教出这两位大佬的人,说出来的话一定非常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