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帮着伏羲花神教为非作歹的六名修道者在被审问的途中突然暴毙,顾知谦突然灵光一现,问那前来报信的弟子,那些人暴毙的时候被问到了什么问题。
“噢,我们当时就问到他们是哪个门派出身的,为什么灵力那么高,从门派中出来后却做起了这种勾当。”那弟子答道:“他们回答说他们不是什么门派出身的,但还没来得及说他们究竟是什么出身呢,就一个个地全都吐血抽搐身亡了。”
顾知谦点了点头,跟着大家一起往府衙走。
“谦谦,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容北问道。
顾知谦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还只是个猜测,还是等知义师兄验完尸后再说吧。”
容北一向是尊重顾知谦的决定的,哪怕他的心里其实好奇得很,但顾知谦现在不想说,他也绝对不会再多问一句了,就只是跟顾知谦一起并肩走着。
这些修道者死得蹊跷,因此前去问话的弟子们都不敢碰尸体,生怕因为自己的移动会毁掉什么证据。因此六具尸体都还留在牢房里,等着杜知义前去验尸。
杜知义仔细看了看尸体,六人全是口鼻出血、死不瞑目的状态,看得出来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想到自己那时会死。只是由于之前他们在雨林中被杜知义的毒粉整得实在是够呛,因此现在光靠眼睛也看不出死因来。
“得解剖来看看。”杜知义平静地说道。
本来跟着杜知义一起进入牢房查看尸体的岳知廉闻言立刻就退了出去,几张符咒就把整间牢房都给包裹了起来,从外面一点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了。
有几个小弟子本来还撑着脖子想看一眼呢,似乎对于岳知廉将牢房封住的这一举动有些不解。
顾知谦摇了摇头,拉了那些弟子们一把,“算了吧,咱们等结果就行了。那里面究竟正在发生着什么,我保证你们是绝对不会想知道的。”
杜知义这次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破开了岳知廉的符咒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
那些好奇地弟子们赶紧往里张望,牢房里面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血腥场面,只是每具尸体的脑袋上都多了一圈白线。
“我在他们每个人的脑袋里都发现了这个,”杜知义用镊子夹起了盘中的东西给众人瞧,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小片被烧焦了的纸,“每个人都有,但是由于已经燃成这个样子了,我也无法判断这玩意儿在他们的脑袋里已经有多久了。”
那几个弟子大惊失色,难怪尸体的脑袋上有白线,杜峰主这是把尸体的脑袋切开之后又给缝上了啊!
“符咒?”邢知礼捏着鼻子凑过去看。
杜知义敲他脑袋,“捏鼻子干嘛?我还能拿着有毒气的东西给你们这样看啊?”
邢知礼一边躲一边狡辩:“那晦气不也是一种毒气嘛!”
顾知谦突然问道:“这符咒是由特定的词而触发的吗?”
杜知义闻言,也忘了继续敲邢知礼了,瞪大了眼睛回头看顾知谦,“你怎么知道的?”
“我方才来的路上问了那个参加审问的弟子了,这些人都是在被问到出身门派的时候暴毙的。”顾知谦答道:“而且他们死前正在说,他们不是从哪个门派之中出来的。”
容北这下明白了,不管那些修道者出身于哪个组织,总之那个组织是极其的心狠手辣。这些修道者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植入了这种符咒,而一旦他们想要向外人提起那个组织的时候,符咒就会发作,在他们泄漏组织的秘密之前,瞬间夺走他们的性命。
容北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众人纷纷表示同意。岳知廉皱眉道:“什么组织这么神秘,需要给门下的人动用这种阴毒的符咒?又不是修道门派,那还能有什么组织能够拥有这么强的修道者?”
“还有一点,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块烧伤的疤,虽然位置各不相同,但是大小却都差不多。”杜知义补充道:“那些烧伤不像是被烙铁之类的温度很高的东西给烫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腐蚀了。”
“那不是你的那些毒粉造成的?”邢知礼问道。
“当然不是,我那毒粉可没这作用!”杜知义用眼睛白他,“再说那些烧伤疤虽然还算是新伤,但少说也已经有几个月了。而且那些烧伤疤都是经过悉心处理的,就好像......”
“好像他们是自愿被烧伤的一样?”容北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