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谦和容北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没有了。顺便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被称作是真保三亲娘的人--不像啊,两个人看起来都像是真保三的姐姐啊,真不愧是不显年龄的木灵族。
容北扭头狠狠地瞪汪栋和柴智晖,二人赶忙低头喝茶,试图用茶盏遮住自己的脸,挡住容北的视线。
“总之就这么决定了!”杜知义一拍手,“我们已经以她们二人的名义,在木灵族城北的空屋里留了字条。那些人不敢对贞华堂怎么样,所以也就只能盼着木灵族人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贞华堂回家了,他们不可能不盯着城北的。”
顾知谦和容北彻底无奈--得,这下子箭在弦上,不去不行了。
唯一令顾知谦和容北感到一丝欣慰的是,一向爱凑热闹的邢知礼这次并没有幸灾乐祸,看来孩子虽然皮了点,但心里还是知道疼人的。只是容顾二人不知道的是,邢知礼此时根本就顾不上幸灾乐祸,他只是在不停地庆幸,幸亏他只要负责暗中保护就行了,不用变装。
“对了,”杜知义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对汪栋和柴智晖说道:“你们方才不是说把那个伏羲花神像也带回来了吗?”
“噢,带是带回来了。”汪栋和柴智晖都是一脸的嫌恶,“不过你们确定要看吗?真的很恶心。”
邢知礼很不服输,“不就是朵长眼睛的花吗?我倒要看看它能有多恶心。”
汪栋一耸肩,柴智晖命人将神像拿了过来。
神像上盖着一块黑色的布,邢知礼大步上前,毫不犹豫地一把揭开,于是其他的人也就都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那尊伏羲花神像。
正如汪栋所说的,伏羲花神像的基础就是一朵血红的米囊花,米囊花虽然是福寿膏的原材料,但它本身长得其实并不算有多恶心。问题是这株米囊花上,长满了眼球。有的眼球半睁不闭,透出算计的光;有的则是暴突在外,眼白中布满了红血丝;有的眼球上有淤青;有的甚至还有茶棕色的污垢。这种直接看到它时的冲击力,远不是汪栋的一句“长满了眼睛的米囊花”就可以概括的。
邢知礼惊得手一抖,一把就将那个恶心的神像给扔出去了。
杜知义计划得很谨慎,他在留给反贼的字条中写明了木灵族人都住在贞华堂的西跨院里,要求反贼自己去贞华堂通知她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美其名曰是要确定这些反贼们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和勇气去造反,免得木灵族求利不成到时候反而还全部都成了他们的陪葬。
这个理由虽然有些刁难,但确实也提得是合情合理的。既显得这次愿意与反贼交涉的人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也能让收到消息的反贼放下一些戒心,至少他们应该不会怀疑这次来的人是冒充的了。而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能够无声无息地接近贞华堂,哪怕只是从院墙外扔一张纸条进来,也一定会引起贞华堂弟子的注意,这次正好可以借机跟上去,先探一探他们的底细。
当然,木灵族人也并不住在西跨院。
果然,当夜容北就从贞华堂西跨院的院墙根处发现了一张纸条,约两位夫人次日申时在北城郊芦苇荡外的草风亭见面。
“地点隐蔽,时间也恰到好处,暮色昏暗易于掩人耳目,且谈完之后也不会太晚,夫人们回贞华堂后也不至于引起弟子们的怀疑。看来对方也不是个无能之辈啊。”顾知谦看了字条后说道。
“估计等到了草风亭之后还有其他的幺蛾子,说不定要把我们引入芦苇荡深处之类的。”容北无所谓地撇撇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只会显得很无力,怕只怕对方不上钩而已。既然对方已经信了杜知义的字条,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就算咱俩不出手,就一片芦苇荡,还能难倒堂堂的幽然峰主不成?”
二人相视一笑,显然是对邢知礼很有信心。
不一会儿,前去跟踪的弟子也回来了,“宫主,顾掌门,我们一路跟到城北,那人住的地方居然与木灵族就只隔了一条街,估计那些人监视木灵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那个院儿里的人不多,估计都是被派来负责跟木灵族接头的,看起来都有点武艺在身上,但依弟子看,大部分人的地位应该都没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