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杜师兄说了,就是华清师叔也没舍得给他喝呢!”容北笑道:“今天把药瓶都还了回去,杜师兄特别高兴,整个人都热情起来了。”
顾知谦也忍不住笑,“想让我们把药瓶还回去就直说么,怎么还拐弯抹角的?”
“杜师兄可能是不好意思直说吧。”容北给他添茶,“这次让我帮忙做药瓶,估计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看了他开的单子,那些材料都不贵,而且大部分在贞华宫都有,就那么闲置着,也没人想着去用。不过有几样还是要从谦谦这里拿的,没问题吧?我可是都擅自答应杜师兄了。”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算有问题也得没问题么。”顾知谦笑眯眯地继续喝茶,“再说了,我这里的那些原石也一样是闲置着,根本没什么用,如今好不容易有它们的用武之地了,你尽管拿去就是。不过北北啊,贞华宫里的那些原石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这里也基本都有的。幽淳峰的事情就是普玄山的事情,由我来出原料什么的也无可厚非,但可没道理让贞华宫这么破费啊。”
容北道:“这可不行。杜师兄说了,以后贞华宫的诊疗开药什么的都由他管了。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贞华宫要是什么都不付出,那才真是不像话呢。”
“这样啊。”顾知谦点头,对手中的茶水爱不释手,“真是好茶啊!”
容北很快就把药瓶任务吩咐了下去,顺便也将顾知谦那里的几块原石送去了贞华宫,让贞华宫的弟子们找匠人来制作。弟子们回复说,其他的东西都好办,就是要找能在玉胎上面做珐琅彩的匠人,需要费点劲。不过好在杜知义现在也不急着要,于是容北就让弟子们慢慢找了。
又过了几个月,天色渐渐入秋。贞华宫的弟子们终于把药瓶都送上了普玄山,只是里面唯独少了珐琅彩的瓶子。
容北的脸色不太好看,毕竟他可是在杜知义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过的,如今这些药瓶却少了几样,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来送药瓶的弟子们看着自家宫主那难得一见的难看脸色战战兢兢,“宫主,实在不是我们偷懒耍滑不肯好好做事,只是那个能在玉胎瓶上做珐琅彩的匠人家中出事,实在是做不了。我们也想去找别的匠人,可是问了一大圈都说在玉胎上做不了,只能在瓷胎上做。能在玉胎上做珐琅彩的,还就非那家里出事的匠人莫属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而且其他的药瓶都已经做好了,只好先送上来。那个匠人那里我们会再去瞧瞧,尽快把那珐琅彩的瓶子也给杜峰主补上。”
杜知义连连摆手,“这有什么的?本来麻烦贞华宫做这种事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说我这的药瓶已经够用了,就算没有珐琅彩的那就没有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容北却还是沉着脸,“那匠人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竟连钱都不挣了?那他们拿什么吃饭?”
“回宫主,我们也去查了。”贞华宫弟子们刚被杜知义安慰得稍稍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自家宫主的这一关还是没过去,只好又提起精神回答道:“其实不止那匠人一家,他们那个小镇最近都很诡异,怪事频发。听去了那个小镇的师兄们说,那里这几个月以来频发命案,都是一家子一家子地死人,而且死者身上的关节几乎全都脱了环了,死状极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