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男人怎么会在这啊?”权如带着哭腔转移着话题。
“我啊,我五岁的时候就在这了,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吧”
“怎么会?你怎么会在这二十年,你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权如的瞳孔地震,忘记身体上的疼痛,惊讶又带着疑惑。
“我原来就是被养父母在孤儿院被领养的,领养我的家庭刚开始还挺好,后来养父开始滥赌,养母离开了,后来我就被养父卖到这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概括了这二十多年的危险。
“那你还挺惨的,你当时才五岁,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权如下意识的问出问题,反应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抱歉,我不应该问的”
“没关系,其实死亡往往比活着简单,我就是有一个信念,我肯定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家人,靠着这个想法,我活到现在”
二人就在隔壁聊了一个通宵,默契的没有问对方的名字,权如实在困的不行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她被一声枪响惊醒,起初她以为是炮仗声音,可是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炮仗的声音,想到这她猛地坐起,把自己缩起来,坐在墙角,警惕的看着外面。
由于一整面都是栅栏,外面的情况看着还算清楚,两个胳膊上纹着纹身的光头男人们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经过,地面上有这长长的血痕,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
权如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将脸埋在膝盖,不敢再看。
接下来的两天她都是待在这间小小的隔间里,每个时间段都有人送吃的和药过来,还能够照顾自己的温饱,只是后来再也没有再听到和她聊天男孩的声音。
权如并没有时间想太多,她在第三天大约是清晨的时候被拽起来拖到车上,拉着去到不知名的城市。
她的头被套上,两边各坐一个壮汉,将她夹在中间,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将被送去何地,手心和后背都冒着冷汗。
大约四个小时她被压下车,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只能听见外面有一个闹市,随即是木门独有的吱嘎声,一进去就能闻到刺鼻的烟味,还能听见男人哈哈大笑“糊了”“碰”“清一色”
再离近一些就听见比说话声小的推麻将的声音。
渐渐的就听不见麻将和吵闹的声音,向里走了大概两分钟,就剩一个大哥领着她,大哥又推开一扇门,一股霉味的风从门口吹出来,像是潮湿很长时间下水道的味道,不难闻,也说不上是好闻。
“有下台阶”大哥突兀的说了一句。
“什么”权如没听清,下一面权如就迈步差一点就扑下去,要不是大哥拽住她,她不死也残疾了。
权如坐在台阶上大口喘息,不到半分钟大哥就把她拽起来接着往下走,不用大哥拽着她,她自己都拽着大哥的胳膊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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