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达连忙解释道:“你们云锦山龙虎寨把李辰劫了便藏好,往我这里送算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胆小,他现在是朝廷重犯,这一路上万一有个闪失,牵连起来,我如何护得住越蛮这些个寨子和族人?”
姚芸冷哼一声,道:“自从你娶了那个遣女,就完全变了。没有大英雄的气概,也虚伪多了。我夫君李乾只是被李辰封了余汗县公,尚知道报恩,竭尽全力救他下来。
你是被封了越王啊,你也曾接受称号与大将军史冰联手。现在眼见李汉垮了,就翻脸不认账了?”
“我那是权宜之计。我根本无所谓做什么越王,我只是……”
“不要再说了。”姚芸怒斥道:“你不过是见风使舵,无情无义的小人罢了。亏得我身在云锦山,还时常梦得猛虎寨。真是大错特错了。”
萧达见和她解释不通,便干脆摆手道:“随你怎么想,只是不要把李辰送来。我不杀他,外面有多少人想拿他的人头立功?他来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姚芸冷冷讽刺道:“你不杀他。哼,说得假仁假义。别当我想不到,你把他献给你那个傻女婿,来个借刀杀人。那广德王一高兴,便要立你宝贝女儿为广德正妃,哎哟喂,多风光啊。”
萧达无奈,只道:“不要胡说,只要我女儿愿意,我巴不得他们和离。总之,不要带李辰过来,汉人言: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你猜猜为何龙虎寨要把李辰往你这里送,只是因为我想见你一面吗?别自作多情了。那是人家李相国死活求着我夫君,一定要来见你一面的。”
萧达一愣,道:“我与李辰并无多少交情,他不顾生死,跑来见我做什么?”
“哟,哟,你装,你再装。”姚芸撑着腰,指着心道:“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并无交情,人家能封你做越王?况且,你来不及拒绝了,李辰已经到了。”
萧达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
外面的萧彦儿却是一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辰竟然要送上门来。
不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萧彦儿和萧文山连忙耳朵离开木墙,装作二人窃窃私语的样子。
姚芸一眼便看穿二人的小把戏,也不气恼。她左右环顾,冲着萧彦儿笑盈盈地走来了,道了一声:“来。”
萧彦儿不由得跟上前去。
二女走到寨院。
姚芸问道:“你便是萧彦儿吧?长得挺水灵。”
萧彦儿只生生答了一声:“是。”
忽然,姚芸抄起院内晾晒兽皮的竹竿,手臂发力,向萧彦儿用力挥去。
萧彦儿猝不及防,只双手交叉,向身侧一挡,差点被竹竿撞倒。她满脸惊疑,冷不防姚芸将竹竿一缩,又连环刺了过来。
萧彦儿左右闪躲,向后一退,微微站稳脚跟。
那竹竿也有一丈多长,在姚芸手上使得呼呼作响。
萧彦儿知道对付这种长武器,就要得拉近距离。她稳了稳心神,拿出佩刀,却不出鞘。只是用刀鞘震开竿子的方向,一边泄去对方的力道,一边连闪带跃,渐渐接近。
姚芸武艺不错,可惜年纪大了一些,并不是萧彦儿的对手。只舞了两三招,便被萧彦儿近身逼得连连退步。
眼见她的刀鞘从下至上轻轻一扬,向姚芸的下颚打去。姚芸侧脸去躲,那刀法却忽然变势,萧彦儿斜下一刀,姚芸来不及躲闪,那刀鞘正正架在自己肩膀上。
姚芸丢了竹竿,哈哈一笑,道:“好,好功夫。”
萧彦儿见她并无恶意,好像只是试试自己的功夫,也缓缓放下刀鞘,狐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