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邀你!”王翠翠惊叫,她握上年秋的手,“你好生把握机会,把他的心抓的稳稳的!”
年秋皱着眉头拂开她的手,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偏偏这个李文斌一副若即若离的姿态,真叫人抓心挠肝。
“嗯嗯。”他敷衍地应了句,转身去换了身新衣裳。
新衣裳是浅蓝色的,衬得他肤白貌美,娴静温和。鼻尖那点朱砂痣更惊艳了,因为它破除了和平的静,给年秋的脸加了一点灵动。
这样又添了一股子妩媚的意思,两者杂糅颇为引人。
王翠翠眼前一亮,更是不吝啬夸赞:“不愧是我们秋哥儿,这般美貌,比得上菩萨!”
年秋竟也不觉得这样的夸奖过头,脸上添了几分红润的光,“我去了,你也别与那些人谈话,省得生气!”
得到孩子关心,王翠翠连连应承:“晓得了,你去吧。”
——
李府。
学堂里好几个公子哥坐一桌,看见头戴紫金冠的李文斌走过,一同窗喊住他:“文斌兄,来来来。”
李文斌走过去,笑问:“蒋兄,何事?”
蒋家鸣打他一掌:“今日是你办的诗会,作为主人,当然得罚几杯!”
李文斌拿扇子抵住他递过来的酒杯:“在下不才,不胜酒力,还是别了。”
“三杯!醉不了!李兄要是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眼看蒋家鸣这个酒鬼有强灌的意思,李文斌继续道:“哎哎哎,不行!正事还没开始主人家就醉了,像什么样!”
见蒋家鸣脸色不好,李文斌招来一个小厮,“阿里,陪蒋公子好好喝。”
“是,公子。”
有人陪酒,蒋家鸣便不做为难,高高兴兴地吆喝起同桌的人一起喝。
一个头戴银冠的少年却站起来一副要离席的模样,蒋家鸣不满道:“杨兄,你上哪啊?”
杨博头也没回,“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玩六博。”
尽管是荒唐的理由,蒋家鸣也不拦他,这货家里有钱有势,来这诗会是家里老娘逼来的。
他老娘希望他苦读捞个大官当当,奈何杨博这人沉溺赌博。
还好课业如今也过得去,是以老父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家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杨博是最小的,赌的也不过分,宠着也没什么。
等他走远了,蒋家鸣才同李文斌嘟囔:“真是搞不懂他,酒和姑娘、哥儿不好吗?”
说到这个,蒋家鸣看了眼那边只有哥儿、姑娘的席,掩不住淫邪地笑了下。
他捅捅李文斌:“那个叫年秋的哥儿好像对你有意思,你要是不喜欢……”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对年秋有点意思,可年秋除了对李文斌没那么冷,对别的同窗一概话不多。
他知道上去讨不了好,一直没出手,要是李文斌肯帮他就不一样了。
得了身子,还怕年秋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