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游昨夜睡的好,所以秦云池起床的时候他立刻就察觉了。
既然秦家认了他这个夫郎,他自然要做好分内的事,干活和伺候秦云池是必不可少的。
秦云池下地穿了鞋,正披上衣衫,转头就看见眼神清醒的年游,翻来覆去煎了一晚上床的糙汉子忽然就觉得好受了些。
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弧度,刚睡醒的嗓音还有些沙哑:“醒了?不多睡会?”
昨夜心里的诸多埋怨经由一晚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还是希望年游多注意休息,这样伤能好的快一些。
年游摇摇头,表示自己睡够了。
秦云池见此没再多说话,端了盆子出去。
他很快在水缸边等到了年游,年游端着专属于新夫郎的木盆出来与他现在一块洗漱。
秦云池将洁牙漱口的青盐递过去,这也是为新夫郎备下的。
从前的年游可没有机会用上。
年家不算特别富有,偏偏年秋读了些书又是个讲究人,所以青盐大部分都是他在用。
秦云池看见年游洗漱的模样,那刻冷硬的心又软了许多。
不同于他用手接水扑脸再拿布巾胡乱擦干的粗鲁行径,年游舀了一瓢水沾湿盆里的布巾,然后拧干水分将布巾折成规规矩矩的正方形再捏着一角仔仔细细地擦。
擦完后用剩余的水再洗一次布巾。
怎么……这么……
小夫郎。
秦云池好久才找出这个形容词。
年游感受他过于灼热的视线,略带不解地看向他。
怎么了?
他洗脸的方式没有很奇怪吧。
秦云池当然不会解释,他端起个盆,脚步飞快地逃走了。
厨房上方的烟囱升起了炊烟,是王婉在里头做早饭。
普通农家的早饭一般都是昨晚的剩饭或者随便煮些粥就应付过去,但秦家不是,他们认认真真地对待每一顿饭。
人是铁,饭是钢。吃不饱,两个汉子怎么干活。
秦云池走进厨房喝了一碗水,水是煮沸后晾凉的。
此前他们喜欢喝生水,简单方便,后来发现不行。
生水容易生病,秦云峰因为这个好一段时间躺在床上去不了田里。
于是秦家便有了每天早晨煮好一锅沸水并晾凉的习惯。
今日的早饭是蒸饼,粗粮面蒸成的,这几天大鱼大肉吃多了,正好搭配这个调解调解。
再从咸菜缸里捞一些年前腌制好的竹笋酸,正可谓咸酸搭配,胃口大开,还能多吃几张。
多几张自然是没有的,秦云池娶亲后家里有些捉襟见肘了,他们得节省一些。
所以王婉按着每人的胃口一共蒸了五张,不够吃锅里头还有稀粥。
她很快摆好了碗筷,将饼分好了,每人一张。
看见年游进来,她笑眯眯地道:“我帮你把药熬上了,吃完早饭就吃了吧。”
年游慌忙感谢:“谢谢。”
王婉瞧他感激涕零的兔子模样,大手一挥:“一家人,谢什么!”
一家人吃饭时倒也没说什么话,只余碗筷的碰撞声。
秦云池依然是很快就吃完了,年游这回学聪明了,盯着他吃饭的速度也吃的飞快,好歹在秦云池放下碗筷时也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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