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日头也下去了,秦云池和秦云峰两个大男人吃的快,赵清秀今日没做什么活胃口小,都很快吃完各自回房了。
年游吃的慢是因为收到秦云池的关爱,秦云池又给他堆了一小山的肉还有猪肝,汉子觉得什么补就往夫郎的碗里堆。
年游察觉自己吃的慢了,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
王婉一时没抢过他。
她也没跟着过去,好像秦云池一离开,年游就木手木脚的无处安放,有一个可以干的活成了他唯一融入的秦家的方式。
不难想,从前在年家也是同样。年家那些个畜生肯定没把他当自家人对待。
想到此,王婉对他笑笑,温和地嘱咐:“洗好了放在厨柜就行,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
年游答应下来,收拾起空碗筷往院里走去,拿起丝瓜络仔细地清洗。
等他洗完,药也熬好了。
苦涩的药倒了满满一碗,年游捏着鼻子喝完,直到回房时眉头都是皱的。
门扣扣地响了两声,是年游敲的门。
秦云池赶紧将捂暖的金疮药放在桌上,回到床上规规矩矩地躺好。
屋里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煤油灯,夏日的风从窗口吹进这间屋子,本就脆弱的火焰摇曳起来,一如秦云池摇曳的心。
等年游走近,秦云池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
他懊恼地想起自己忘了买糖。
他一个大汉子横陈在床上,年游势必要跨过他才能去里头睡。
秦云池是默认年游睡在里头的,他一时慌张才躺了下来。
年游猜不出他的心思,以为秦云池要睡里头,可外边的位置只有一点,他睡不下。
捏着衣襟的手指绞了绞,才提出要求:“你可以……”
“你……”秦云池也突然开口说话。
话撞在一块,两人又同时沉默。
最后还是身为夫君的秦云池率先出声:“你把药抹了吧,药在桌子上。”
年游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小小的金疮药。
年游走了过去,半晌才鼓足勇气拿起桌子上的药。
瓶身冰冰凉凉的,秦云池附着在上面的体温早已散去。
他拿了多久,秦云池就看了多久。
就在秦云池要提出疑问时,年游回头了,他紧紧攥着手中的药,结结巴巴地道:“嗯。很、很晚了,熄灯吧。”
熄灯?
他特地亮起来的灯为何要熄掉,没了灯光小夫郎如何上药?
秦云池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弯,直到他将年游盯得颊边敷粉,他才得出答案。
他在……说什么!
他也一下僵硬住,即使是夫夫,他也显得太过急色了。
尽管他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翻过身,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熄吧。”
呼——
轻轻一吹,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田野间有虫子的叫声,偶尔还能传来几声奇怪的鸟叫,夏日的夜晚并不寂静,无时无刻会奏出一些乐音。
可年游和秦云池这间屋子却格外的安静,只有两道呼吸声。
他没亲眼见过年游的伤,但从大夫身上的怒气和话语可以知道伤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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