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不同意自己背他,秦云池脸肉眼可见的阴沉。
年游假装被吓到,圆圆的眼睛里瞬间填满雾气,好像蒙尘的明珠,他慌慌张张地解释:“我、我没有很累,可以自己走。”
这句话在秦云池可怕的眼神中越来越小声。
秦云池盯着他半晌才闷出一个“嗯”。
于是他在前面走着,年游在后面跟着。
胸腔里充斥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气,秦云池脚步快的飞起,闷头在前面走。
身上有伤的年游跟不上他的脚步,脑袋还因为落水而晕乎乎的。
他刚刚只是假装客气一下。
秦云池他是真走!
知道什么叫客气吗?
年游在他身后忿忿地无声念叨。
秦云池自然不知道,他跟块木头似的,年游说啥他信啥。
年游也不敢落下脚步,他是秦云池的夫郎,婚姻第一天已经足够不愉快,他不能再惹夫君生气。
夫君如山,秦家说的好听人换成他无所谓,但心底里肯定不乐意,他到底不如年秋,不能惹夫君生气。
他撑着晕乎乎的脑袋费力地跟上秦云池越来越快的步伐。
直到听见后面急促的呼吸声,秦云池才得知自己过分的行径。
坚硬的心一下软了下来,就知道撒娇!
同意他背回去不一切都解决了嘛!
秦云池心里是如此腹诽的,脚下还是慢下来步伐。
年游慢慢追上他,同他并肩走在路上。
他们去年家的时候走在路的右边,回程时便走在左边,年游走在最里面,秦云池像个贴身护卫走在外头。
秦云池无意识地靠近年游,他们不知不觉地走的越来越近,两条大小不一的手臂时不时会蹭到一处。
调皮的夏日晚风从不同的方面吹来,年游伸手拢了拢身上宽松的衣衫。
秦云池的目光落在两人的影子上。
影子之间有一条小小的缝隙,只要他一伸手,或是再靠近一点点,他们就是......一体。
鼻子也变得灵敏了,他闻到清冽的馨香,是熏衣的香草和河水混在一起的味道。
他无比确定,香味的来源是身旁近在咫尺的小夫郎。
炙热的手掌搭在外衣的襟口,一小块布料被秦云池揉的皱皱巴巴的。
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他将外衣披到年游身上。
嘴里也有了话:“今日你落水,当心风寒。”
小夫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秦云池没有生气。
宽大的外衣几乎垂到年游的脚踝,秦云池发现他脚上还穿着那双湿水的红绣鞋。
眉间拧出一个大大的结。
年家到秦家还有好大一段距离,由着年游穿湿的鞋子走回去,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可脱了也不是,夫郎的脚丫会被不安好心的人看了去。
秦云池的担心显然多余。
看天色,已经黄昏,再忙的人也该趁着夜色归家了。
路上遇到人的可能性不大。
秦云池皱着眉头又走了一段路,终归是忍无可忍地喊停。
“等等,我背你回去。”这次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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