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砸到伤处,但仍是疼得厉害的。
年勇疼的直骂人:“王翠翠你是要谋害亲夫吗?!来人呐,来人呐!”
年勇企图喊来更多的人掩盖掉一些东西,断了腿的他不是王翠翠的对手。
孙大志是个老年人,走得慢。
正到门口呢,就听见年勇的喊叫。
他就当做没听见。
有耳朵灵的年轻人走过来问他又发生何事?要不要再去年家看看?
孙大志连连摆手,一脸“我已经知道是什么”的样子,“年家那两口子又吵起来了,他们家的事,不用多管。”
年轻人点点头,王翠翠确实经常和年勇吵嘴。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就不必多管闲事。
家中还有许多活等着做呢。
这种事常常有,扯来扯去都一样,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看就算了。
年轻人加急脚步往家赶去。
再看年家,王翠翠已经和年勇扭打起来了。
年勇支支吾吾不愿意承认自己做的腌臜事,王翠翠肯定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非要他说出来。
这会年游是不是灾星已经不重要了,年家的内部土崩瓦解。
对于王翠翠这种自私的人,显然内忧更重要。
年游快速地扯了下秦云池的衣角,示意他趁现在快点走。
此时的小夫郎哪还有刚刚的神气样,矮秦云池那么多,低垂着头不敢瞧他,乖乖的小夫郎。
秦云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愿意跟我回去!他愿意做我的夫郎!
他愿意!
我也愿意!
秦云池小心翼翼地牵起自家小夫郎的手,小夫郎怯懦又不适应地缩了下,还是任由他牵着。
两只大小不一的手握在一起,手心全是黏腻的汗。
两个人都在紧张。
秦云池满腔热火,迎亲时也没出现的火星点燃他心中的荒草。
这个乖乖的小夫郎,他带回秦家了。
年游也开心地蜷起另一只手的手指:好耶,过好日子。
两人还没出到院外,就迎头遇上赵清秀、王婉和秦云峰。
赵清秀拉过年游仔细地看了看,“他们别是又打你了吧?!”
年游抿着嘴摇摇头,又瞧了眼身旁的秦云池。
短短的一眼让两个人身心舒畅。
赵清秀又换上初见年游时的笑容,她想起自己粗鲁的行为,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此前也是急上心头了,我以为......”
“过去的事不说也罢,以后你在秦家,我们会好好待你的。”
长辈都给阶梯了,况且赵清秀还是真心实意的。
年游就顺着下去,素白的脸有了一些血色,他说的有点小声但清晰:“娘。”
一家人的芥蒂因为这一句话除去,从此以后年游是年游,他和年家没有任何关系,他是秦家的一份子了。
赵清秀心情好了,看啥都舒坦,瞧见年游眼尾艳红的朱砂痣,更好了。
年游这个人儿一看就通透,不像年秋那个肚子里有墨水的,指不定多坏。
王婉其实也很欣慰,事情没有出结论之前她也担忧过年游之后的生活。
替嫁被人退了婚、父母污蔑名声、小灾星的称号......
只一个放在为出嫁的哥儿身上,已经是了不得的灾难。
如今还好,也许因为很早就嫁入秦家,她没有像普通村民那样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