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吏部?”沈姮有些惊讶,“王内侍当初将你放在中书令,为的不就是获得一些密件吗?这样就离开了?”
“这一次为了查细作,两边的人都损失不少。谁都不会放过这个重整的机会。四皇子和太子殿下都认为我是他们的人,不管在哪个部门,对我都有益处。”
“阿俭,你自己要当心。”一个不小心,就完了,又不得不面对。
谢俭点点头,见妻子面色已不像前两日那般的苍白:“今天好些了吗?”
“应该没事了。阿俭,我怀疑有人给我吃了药。”沈姮这几天的感觉就像是不小心吃多了感冒药,脑子昏昏的,一开始以为是被人打了脖子,伤到了脊椎造成的,感觉上又不是,副作用还挺大。
“大夫并没有查出你身体有何不对。”他每天都有请大夫过来为妻子把脉,甚至还请了不同的大夫。
沈姮自然也是听到大夫怎么说的了,她对自己的要求不高,身体健康,吃饭倍香,顺带事业有成就好了:“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过两天御医会到孟家给彭氏把平安脉,我已经跟宣朗说过,到时你也过去让御医把一把。”谢俭道。
“好。”
让沈姮没想到的是,她病好后去彭家并非是因为把平安脉,而是因为彭氏病倒了,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孟宣朗急了,只好让沈姮去劝一劝,看看能不能劝的动。
而彭氏被气倒的原因,便是听到下人在嚼舌根说彭氏三姑娘彭云容的事。
孟家家主直接将嚼舌根的下人打了个半死不活发配到城外的庄子去,并且下令,若再听到闲言碎语,直接打死,绝不姑息。
看到沈姮,彭氏泣不成声:“非我瞒着你,这种丢脸的事,我实在不愿讲起。我这个妹妹年纪最小,家里也是从小宠着,纵着,谁能知道纵出这副性子,丝毫不为整个家族着想,如今被拘了起来,本以为事情就过了,没想,皇都这边已经传了过来。”
“这种事若发生在我姐妹身上,我也不愿跟人提起。”沈姮看着瘦了一圈的彭氏,温和地道:“你也别多想,只是府里的人碎了几句,外面还没有人说。”
“但愿如此。你呢?听宣朗说你生病了,本想你好点了去看看你,如今我这般模样,反倒要你来看我。”
“我没事了。你也放宽心。这里毕竟是皇都,离越州远着呢。”
“我哪放宽的了心。你是不知道越州都传成什么样了,我族里的姐妹们被人笑话,还有外嫁的姐妹们,天天回娘家哭。”想到姐妹寄来的家信,彭氏真是恨这个同胞妹妹。
沈姮也是叹了口气,这种事在现代都要受人指责,这彭云容真的糊涂,而那姒家少主最多也就被人说一句风流,而她的一辈子毁了不说,还连累了亲人。
“前两天宣朗的二婶去参加茶会,遇上了宁王妃,被宁王妃讥讽了几句,就来这里骂我。”想到那日的情景,彭氏又落泪。
“幸好还有小孟大人疼你,他一定会护着你,帮着你的。”沈姮劝道,有的男人疼老婆但依然会左右摇摆,而孟宣朗定不会。
想到丈夫,彭氏心里好受些,夫君确实疼爱自己。
沈姮见彭氏神情缓和了些,对侍候在边上的人道:“秋意,去给娘子端点吃的来吧,一天未进食,身体哪受得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