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沈姮有些累,不知不觉睡着。
谢俭看着妻子的面庞出神,为什么阿姮会有这样的感悟?
不禁想着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
嫁过来的阿姮,父母不亲,姐妹不厚,婆家艰难,他对她亦从未有过体贴,可她没有自怨自艾,不像他一样处在黑暗再也走不出来,她得多辛苦才能如她所说的脱胎换骨,还不计前嫌的帮着他,把他也拉出了那个黑暗的地方。
那个时候的阿姮是不是也有那样值或不值的想法?但她最后还是坚定地走了下来。
还有大嫂,一个人撑起整个谢家,在最艰难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想过抛下这一切离开?
而那时的自己在做什么?
是不是因为他的不可靠,才使得夫子对阿姮而言是特别的存在?
身为丈夫,身为家里人的支柱,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心里,他都该是一家人的依靠才对。
“大人,厉虎来了。”阿蝉推门进来,轻声禀。
书房内。
厉虎将这两天和姒家死士所查的事道来:“虽查不出来太子殿下和那别苑有什么有关系,但小的照着大人所说的,朝着和太子身形相似的这些人去查,还真查到了,三天前,就有一位和太子身形极为相似的男子进过别苑,同行的还有三人。”
他和夫子一直以来怀疑的就是太子和四皇子,苦于找不到线索,谢俭想到阿姮昏睡时说出的那句话,虽然有些无稽之谈,但宁可不放过:“继续盯着。”
“是。还有唐大人的事,我们的人说,唐大人最近总会看着旻儿公子发呆。他是不是回忆起了什么?”
“多多注意着,随时来报。”他数次安排能让大哥回忆的事,明明大哥的头疾发作的频繁,为何他就是无法清醒过来?照理说,施术的人也该出现了。
“是。”
接下来的几日,沈姮的精神状态一直有些不太好,干脆在家里养着身子。
让她没想到的是,谢俭不像以前那样早出晚归,而是每天准时回家用晚饭,饭后陪着她散散步。
就像现在这样。
俩人在夜色下走在宅子的游廊中,说着朝中近来的一些事。
“所以现在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斗的很厉害?”沈姮有些好奇:“皇上什么也不管吗?”
“储位之争从古都有,皇上也是这般过来的。”
沈姮点点头,从职场来说,这也算是在能力考核中?就是代价太大了。
“对了,我将调去吏部,任吏部侍郎,也就是夫子以前的位置。”谢俭道,心下奇怪,六部都是太子的心腹,夫子的事,王内侍定会在太子面前力荐他,但太子素来多疑,仅这么一件事就取得了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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