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楼出来后,方云昭一刻都不想在外多留,立刻登车赶回了侯府。
一回到家,就立刻吩咐下去,让人备水,他要沐浴。
待洗完澡又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身上总算清爽了后,方云昭这才觉得身上略略舒坦些。而这时候,外面天色也渐晚了。
夕阳如颗咸蛋黄垂挂在天边,似是不舍这世间之色,久久不肯落下。天边晚霞如织锦般,艳丽夺目,衬得整个尘世都增了几分色。
初夏的傍晚微凉,微风徐徐,方云昭心情大好。在略作一番思索后,他立刻寻来了妻子,然后夫妇二人一道乘车出门,往齐伯府来。
时间掐算得正好,过来时,正好遇上齐砚夫妇准备用晚饭。
齐砚也算是料事如神,早在方云昭夫妇过来之前,就已经命人多添了两双碗筷。
苏韵娇跟在丈夫身边,同这位方小侯爷打交道久了,如今对他的突然造访,也是一点都不稀奇。
瞧见他们二人过来,苏韵娇甚至会跟方云昭调笑道:“看你三哥多了解你,本来一炷香前就要用饭的,他非说要等。这不,就把你们二位给等来了。”又热情张罗,“快坐快坐,都饿了吧,坐下来一起吃。”
有关傅家大房那边的事,所有的进展,齐砚都会同妻子细说。所以,此番瞧见方家夫妇喜气洋洋的过来,一看就知道事情是成了的。所以,苏韵娇自然也跟着高兴。
傅端想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傅家大房同方侯府结仇,还没那么容易。想着他的奸计又再一次落空,苏韵娇心中真是一阵畅爽。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好了,状态自然就极好。
这会儿四人齐坐一堂,个个都喜笑颜开。
方云昭突然举起手中杯盏来,要敬齐砚:“三哥,我必须要敬你一杯酒。否则的话,我就真被傅端那贼匹夫给算计了。若我真走到那一步,不说处境是否艰难,就是我这不服输的性格,气也得给气死。但因有三哥你的运筹帷幄,这才令我摆脱了那个困境,我必须要敬三哥一杯。”
今日是高兴的日子,自然得有酒助兴。但齐砚因身子缘故,哪怕如今身子日渐好转,但为长久考虑,苏韵娇也不准他沾一滴酒,只给他准备了一杯清茶。
为表公平,她自己也没喝酒,和他一样喝着清茶。
齐砚倒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是被干预了,对此,他反倒是甘之如饴。身边能有个亲近的人对他知冷知热,又肯管束着他,这是他的福分。
如今的齐砚,也算是感受到了夫妻间恩爱的甜蜜。从前不是没感受过男女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但真正的夫妻间的感情,又自和从前那种懵懂的情爱不一样。
一种是懵懵懂懂,像隔雾看山。一种则是轰轰烈烈,像烈火骄阳。
齐砚性子始终恬淡安静,面对方云昭的敬酒,他也缓缓举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来,口中倒也说了几句暧昧俏皮的情话:“你嫂子不让我喝酒,只能以茶代酒回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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