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这是你的义务。”
阮甜又羞又恼,小脸红透,抬手去打他,“你——你个变态。”
新婚准备的房间在誓词还没上场前,已经凌乱不堪,阮甜骨头仿佛被人用锯子锯断又组装。
她除了哭,别无他法。
满室旖旎,整个房间变得疯狂。
宋颂餍足的从她身上起来,舔了舔她的泪,呵笑,“咸的,”他捏着阮甜下巴,警告,“眼泪可以是咸的,但你忠于我必须是甜的,我不喜欢苦的女人,明白了吗?”
阮甜像是碎掉的娃娃,只是哭着不说话。
宋颂又贴着她耳边,轻声,“要是不听话,我不敢保证我们离婚以后,阮家还有没有倚仗。”
话落。
阮甜猝然睁大了眼睛,愤怒又绝望的瞪着他,她想让他“滚”,想到了陈蓉蓉,想起了阮岳,唇瓣被咬出鲜血,她生生吞下耻辱,乖顺点头,“我会听话,我会乖。”
只要我乖,我听话,牺牲我保全了阮家,保全了母亲那份为父亲的心,保全了她作为阮家女儿,守护阮家,是她的责任和使命,就够了。
阮甜自觉自己受了极重的侮辱,等重新打扮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陈蓉蓉一眼察觉到她的变化,关心道:“甜甜,你哭了?”
她拉着阮甜走到角落里,问,“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做主。”
阮甜咬唇,差点说出口来。
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宋颂,浑身一激灵,还是生生忍住,咬着唇,摇摇头,“没事的。”
陈蓉蓉爱她,她哪里不懂,她怕人不信,找了个借口,“我想到时序要来,还是带着阮梨,我不甘心。”
明白阮甜对时序的那份心,陈蓉蓉只好哄她,“你以为阮梨能好过到哪里去?时序那种人会真的喜欢谁,不过是玩玩,甜甜以后结婚了千万别再宋颂面前提时序,男人很忌讳这个的。”
陈蓉蓉安抚她,“明白了吗?”
阮甜点头,陈蓉蓉被人喊了声,她摸了摸女儿,“妈妈过去一下。”
陈蓉蓉刚走几步。
阮甜忍不住,“妈。”
陈蓉蓉停下脚步,“怎么了?”
阮甜想说,我能不能不结婚了,能不能不嫁给宋颂。
但她不敢。
阮甜忍住了胸腔里巨大的悲伤,摇摇头,“没事,你去吧。”
陈蓉蓉看她,笑着和她说了声,“有事找我”说完,转身走了。
整个婚礼很热闹。
行业里几乎所有人都来了,这让阮岳脸上很有面子,不少媒体也参与了这场婚礼,正在被采访的阮岳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鼓动。
他顺着视线去看,听见旁边有人在喊,“时少来了。”
有年轻的记者急忙搬着摄像机冲过去,“听说时少是陪太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