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川虽然不是主犯,但是他的刑事责任一点也跑不了。出了这么大案子,不把他收监就不合理了。
随着形势逐渐明朗,以前避而不见的老伙计们又出来了,有人暗示张瑞,钱川这个事件问题不大,也不值当的再找了,万一再给钱川找点别的毛病出来就麻烦了,这年头哪有几个干净的企业家!
等这个消息传回钱家的之后,钱家人这才都放了心,赌博一般都是三年以下,不是主犯一般都也就关个一年半载的,让这家伙在里面吃点苦头,如果能把赌瘾给戒了那也值得。
过了两个月,法院终于宣判了,孙川由于提供赌博场所和从中分红,给定了个重要成员,判决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这个时代这种判决的只要在里面待个大半年,等刑期减到一年以下,就差不多就能保释出来了。
判了刑就转移到当地的监狱里服刑,钱川也终于算是熬出来了。当初在看守所是三十人一大屋,他这种开赌场的倒是没人敢欺负,不过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后面的伙计打呼噜吹后脑勺就实在受不了了!在等待宣判的两个多月里,钱川被折腾的双眼都塌了下去。要不是看守所及时发现,给他调整了号子,搞不好真的能折在里面。
“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
孙川服刑的号子里坐着一个年龄稍大的,看坐的这个位置就知道这是号子里的头板。钱川刚进来的时候,头板就注意观察了管教的表情,非常轻松,这就表示这个要么罪过不大,要么是有根有底的人,不会闹事。
不知道为啥,头板总觉得钱浩怎么有点眼熟,是不是以前打过交道?
“说我是开赌局,判了个一年半,唉,这玩意也不算开,兄弟们一块玩玩。”
钱川进来之前就张瑞交代过他,他这种罪过在里面不会被欺负,而且越是不当一回事跟人家明说,别人就越不敢小瞧他。
“老弟贵姓?”
号子里真正的头板都是有社会背景的,自然知道开赌局的都是些什么人。对他们来说,进看守所或者监狱那叫上大学进修,进来小混混出去就成了大流氓!
“什么贵不贵的,都进来了,我叫钱川,叫我大川就成,老家就是新县协谷镇荣华村的。”
现在钱川这种被上级督办的,肯定要异地关押,但是这会还不那么严格,上面也是考虑到他的认罪态度,才把他就近安排到新县的监狱里服刑。一般当地的监狱会善待当地的罪犯,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也不可能没几个三亲六故的。
“荣华村的钱四爷您认识吗?”
头板想起荣华村还有个老交情呢,多少年没接触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是我家老爷子。”
钱川说起这个就不外行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喝过号的人,得亏那会司法不健全,要不然他早就进来了!
荣华村老钱家那时候可是敢在村里养猪的人家,县猪定办都不敢去招惹,据说当年去的时候差点被老百姓把腿打断。
“四叔是你家老爷子?那你知道青石口吗?”
头板觉得这个不会这么巧吧,这家伙不会唬人吧!
“知道,当年老爷子去那运货,在青石口碰到有人从山崖上往下扔石头抢劫,老爷子躲手推车下面才逃过一劫,还是青石口那边的娄二哥家出面才找回的场子,可惜娄二哥在我们很小的时候犯了事进来了,十多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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