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眼看李大叔悠悠转醒,唐小离这才将仪器重新收入空间。
“李大叔你感觉现在身体如何?”唐小离将李大叔扶起来,轻声询问。
“有些乏力还有些恶心,小离我这是怎么了?晓红呢?晓红在哪?”
“您只是身体不适无甚大碍,晓红在外面候着呢,我刚给你做了治疗,你先休息会,我去喊她进来。”
唐小离安抚李大叔几句,给他喂了点水,扶他重新躺下,这才推门出屋。
看到走出来的唐小离,陶晓红忙迎了上来,眼看陶晓红要开口说话,唐小离忙对她做了个噤声动作。
“去外面说。”唐小离压低声音,对陶晓红指了指屋外。
两人来到屋外篱笆小院不等陶晓红再次询问唐小离已主动开了口。
“李大叔已经醒了,你待会可以进去看他。”
“我爹醒了!这真是太好了!小离是你治好我爹的,真是太感谢你了!”
陶晓红面上满脸开心,唐小离则是满面沉重。
“晓红,李大叔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我虽找到了暂缓病症的法子,但我的法子治标不治。”
陶晓红眼里的亮光随着唐小离的话逐渐消失。
“你的意思是我爹仍有生命危险?”
“是的,我这法子只能拖延无法根治。”
事实的真相非常残酷,但唐小离却不打算有任何隐瞒。
“而且我这法子有一个极为严重的弊端,一旦用了开始后面就只能继续用下去了。”
透析对肾衰竭有很好的治疗效果,但一旦使用就得长期频繁坚持。
“小离,我……”
陶晓红满面惊慌地看着唐小离,她想后退,但脚步才刚迈开,她就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我爹还有多长时间?”陶晓红哆嗦着嘴唇低声咛喃。
“这个我也说不好,得看李大叔身体的适应力。适应力好的能活二、三十年,适应力不好的只能活两年左右。”
肾衰竭就算放在现代亦是个无法攻克的难题,无论是透析还是肾脏移植都会伴随无数并发症。
“我爹快死了?”陶晓红低头看唐小离,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离,我爹要丢下我独自离开?”
“自娘离开后,我就只剩爹一个亲人了,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我长大,我都还没孝敬他老人家,他就要离开了,我真是个不孝女。”
自责的陶晓红不断自我数落,看到陶晓红这副模样,唐小离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有些时候语言是种十分无用的东西,心底明明已经痛到了十分,但说出来时旁人只能感受到两分,仅凭这两分感受,任何安慰都会显得单薄无力。
“我去熬粥,李大叔醒了该饿了。”唐小离蜷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沉声开口,“晓红,你待会喝了粥好好休息会,若连你都病了,可就没人照顾李大叔了。”
……
自唐小离知道李大叔生病这事后,每隔一日便往李家村跑,玉石工坊的事陶晓红没心思管唐小离便重新接手了过来。
磨珠一事进行得相当顺利,玉珠已完工大半,剩下的玉珠要在规定时间内打磨完成想来并非难事。
在唐小离的透析治疗下,李大叔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这日唐小离去临泉县采买串玉珠的丝线,临行前她给李大叔做了一次透析,这趟去临泉县办事唐小离预估的往返时间是一日,因冬雨湿滑唐小离从临泉县返回时多用了一日时间。
透析需隔天做一次,唐小离这一来一回虽耽误了一日时间,因担心李大叔病情有变,唐小离刚抵达李家村便直奔陶晓红家。
陶晓红家中,一阵热闹的锣鼓声从屋里传出,唐小离人才刚走到院外,就看到一担担系着大红绸的礼品。
猪肉、公鸡、布料、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