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朱瞻基:“……废话。”
你是老子儿子,儿子随爹,他想要的东西就想得到,儿子自然是不例外的,你是不知道太祖当年把陈友谅的小妾……
算了,不说了。
朱祁锦走到密室,解过一道又一道的锁以后。
拿出了当年的少女采药图,上面的姑娘不过十五岁,那会还没有梳起妇人式样的鬓发。
他伸手,在其脸上温柔来回摩挲,却终究叹了口气,最终把画放进了火盆里,然后点火。
看着火焰渐渐吞没画卷,朱祁锦的眼底逐渐恢复清明。
“本来以为,你心里还是有我,只是不敢说而已,所以想学父皇,也带一张你的画带走。”
“此生做不了夫妻,或许来世可以。”
“可惜,你的心里没有我,强求也没有意思,倒显得我霸道,也许爹说的对,我们从不是一路人。”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他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失败,可她却不喜欢他,反而喜欢自己一个长的不怎么样堂叔。
堂叔,堂婶?
呵呵,朱祁锦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都分不清楚自己对她,是不甘心,是回忆,还是喜欢了。
爹啊,你够狠!
他起身要回去处理政事,却见妻子正在书房等着自己,他旁边站着一脸为难的郑忠。
“你下去吧。”
朱祁锦看向郑忠,郑忠立刻点头哈腰地下去了。
皇后娘娘平时看着温柔,却没想却拦不住。
张皇后看着自己丈夫,温声道:“臣妾非要进陛下处理政事的地方,陛下不生气么?”
早在见郑忠找的那位女子,她心里便有数了。
因为,那位堂婶生的太好看,别说是陛下了,几十年了,连她都能时常想起那张脸。
所以她一见那女子,就知道太后为什么要大发雷霆,收到堂婶去世的消息,她便匆忙敢来过来。
果然,陛下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
她脑子一热,便开始不管不顾,非要进来等着,她就想看看,夫君会不会因为此事怪罪自己?
“不生气。”朱祁锦笑着,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你是我的妻子,是皇后,夫妻同心,帝后一体,我怪你做什么?”
他母后还坐父皇的龙椅呢,试戴过父皇的旒冕呢,这才哪到哪?
“对了,你怎么过来,可是有事?”
张皇后见他如此,再多的不舒坦也都消了大半,拉着夫君的手道。
“今年前面不是打了打胜仗么,妹妹和三弟都立了大功,我瞧着,母后心里头十分惦记弟弟妹妹们。”
“不如,今年叫弟妹们回京吧,母后十几年未见弟妹们了,早该想了。”
丈夫心里头有谁,她不是特别在意,只要心里也有她的位置,有孩子们的位置,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起弟弟妹妹们,朱祁锦的眼神柔柔的。
“好,还是皇后你想的周到,还有老二呢,多年不见,不知如何了,我明日就下旨。”
“时候也不早了,皇后,一块儿用午膳吧。”
最近母后啊,召了会做闽菜的厨子进宫,味虽淡了一些,我觉得却合你的口味。”
夫妻几十年了,心里没有自己老婆怎么可能呢?
可能有些人就是这样吧,喜欢自己的老婆是真的,可也忘不掉年少时遇到的那个人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