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令威上山后不久,师父从山下牵来一匹黑马,这真是一匹雄骏,除四蹄白如新雪外,通体黑亮,在阳光下跑起来,竟有缎子般的丝亮。
这匹马颇通人性,正是因为知晓了人性,所以傲慢无比。除了师父慈道人外,灵墟山上下,竟无一人能入得其法眼,更别说骑乘其上。
不过,慈道人向来不乘马,也不知因何缘由,收得了此马,只任其在山上奔走。
它也乐得逍遥自在,每日里除了满山奔跑寻些草料外,其余时间只立在慈庐门口,见有人走近,就瞪眼尥蹶打嚏,众师兄弟每每被它喷得满脸唾沫水,狼狈异常,而它却得意的“咯咯律……”大笑起来。
这一天,师兄华佗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投喂一番后,这匹马却就全身动弹不得,躺倒在地,虽马眼圆睁,却无知无觉,不痛不痒,任人摆布。
好一个华佗子。只见他先在马头头骨间寻准间隙,只用一片薄薄柳叶刀,稍一用巧力,竟沿着马颅骨的缝隙,把这马头给打开了。
只见这马脑子一片粉红,还微微搏动,活泼可爱。
这时,这华佗子伸了手,竟从脑腔子里把这马脑子取出来,又操起剪子,剪了其中的几个节点,从手后翻出一块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其他什么脑子,不过红枣大小,几下子,给接上了马脑,又拾掇拾掇,把这马脑子给放回了脑腔之中。
缝合后不过两个时辰,这匹马就能爬起来,满山的跑。能跑能跳,活动也不见任何异样,能吃能睡,睡眠和饭量也都不受任何影响。只是从此不吃草,只爱吃谷子,而且用上下两颗大门牙啄着吃,如同嗑瓜子一般。
另有一样,从此之后,这马也不再在慈庐前对着群雄嘶喷,而是喜欢爬到庐前那颗高大的桑树顶上去,马蹄子卡在树杈里,颤颤巍巍的站着,日夜雄视灵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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