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桓玄与皇室司马氏的这一番政争,自然就牵涉到了北府兵一系。
自前年始,刘牢之一统北府兵军令,他颇具战略眼光,知晓轻重,安排颇有分寸。
孙恩势大,又濒临金陵,屡次威胁中枢,是心腹大患,因此刘牢之自率一部,转战江东,屡败孙恩。
在江州一线,他又始终驻留有刘裕一部,未曾轻动,只为防范上游来客。而这,原本就是自从北府兵成军以来,一直就肩负的一项重要使命。
但刘牢之心知肚明,自己独自操持着北府兵这样一支劲旅,面对这么一个复杂艰危的形势,实在已是危如累卵。
自己出身寒微,虽然蒙谢家青眼,屡立奇功,但说到底只是个伧荒武将,并无深厚根底。
更何况,司马道子、司马元显这对父子,他们一个赛一个把天下看成自家的私产,哪里有半点公心可言。
当年司马道子年纪轻轻,以宗室身份,刚刚走上朝堂,就连谢安谢太傅都容不下,在背后不断下黑手,要把他赶走。
而到了今日,把持朝政的司马元显,跋扈之态,与其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他此时要对付的,却哪里是根基深厚、经验老道的陈郡谢氏宗主谢太傅,只是区区一个刘牢之。
虽然这几年来,司马元显惺惺作态,不断对自己允诺,做出倾心相交的模样,但刘牢之何尝不知,这只是借助自己的手,将谢家和其他势力彻底赶出北府兵而已。
而今,这一步已经大体完成,环顾庙堂之上,司马元显的对手,也就只有上镇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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