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黛汐脸色这么差,实在是我这把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么说吧,满手牌几乎就没有几张能搭的,值钱的牌,也仅仅只有两张红中,还没有白板发财,所以目前来看,也就只能当将了。
“怎样,你也看出我这牌很厉害了吧?”
给了黛汐一个宽慰的笑容,我默不作声的拿起一张五万打了出去。
“呦呵,上来就打五万,那看来牌是真的不错啊?”
鲁哥没有去管马仔摸牌,而是冲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
“还行,如果不是都有用,我也舍不得打五万不是?”
我回给了鲁哥一张灿烂的笑脸,可以说,想要通过我的表情来判断我的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面对着我的笑容,鲁哥冷笑一声,并没有开口,而是待马仔打出了一张三饼后,他直接选择了碰牌。
“碰!”
将那张三饼缓缓地拿到自己面前,鲁哥嘴角噙笑,飞快地打出了一张九条。
第一圈直接就打九条,我几乎可以肯定,鲁哥的牌要么已经上听了,要么就是差一张上听。
否则的话,一般人是不可能一开始就将值钱的牌往外打的。
“哟,上来就打九条,鲁哥的牌看起来不错啊?”
我说着话,眼神还有意无意的往鲁哥身上瞥着。
既然这个鲁哥敢在扑克上动手脚,那麻将牌他同样也敢。
而且这场牌局,其他两个都是他的人,这样的形势如果他不出千,我感觉他都对不起自己。
“嗨,跟你一样,牌好的没东西打了。”
鲁哥嘿嘿一笑,缓缓地将手中的烟头丢在了地上,然后左手的拇指不经意间,朝着食指第三个手指肚的内侧轻轻的摸了摸。
嗯?
鲁哥的这个动作很细微,却根本无法逃过我的眼睛。
不会吧,扑克牌的出千手法那么Low,到了麻将牌就一下子高大上起来了?
我心中虽说怀疑,可我却装作没看见一样,选择继续打牌:
如果鲁哥上听的牌是九万,那我不得不承认,还真有点小瞧他了。
简单的五圈牌下来,坐在我下家的一个马仔,“不经意间”打出了一张九万。
“哎哟,九万?”
望见那张九万,鲁哥面色一喜,连忙将那张九条从海里拿了过来,“糊了!”
接着,当着所有人的面,鲁哥将自己的牌一一推倒,“两套红,一套黑,嘿嘿,兄弟,你输七百块。”
“呵呵,看来鲁哥今天的手气不错啊?”
我轻笑着,直接从裤兜里掏出钱,数出七张老人头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至于那个点了炮儿的马仔,则是闷不做声的将所有的牌全都面朝下扣下,迅速将牌推进了海中。
这就更加确定了我心中的猜想:这鲁哥麻将的出千方式多少还是有点技术的,用的是四指三十法。
四指三十法,顾名思义,就是依靠四根手指来完成出千。
食指代表着万,中指代表着条、无名指代表着饼子。
每根手指分为上中下三个手指肚,而每个手指肚又分为左中右三个区域。
例如食指的最上边的手指肚,从左到右分别代表着一万、四万、七万,中间的手指肚则是代表着二万、五万和八万,原理跟小学生常玩的九宫格差不多。
至于中指和无名指,则是跟食指的原理一样,只是将万换成了条和饼子。
最后的小拇指,则是按照上中下的顺序,分别代表着中发白三色牌。
刚才鲁哥的小动作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他很隐秘的使用拇指在食指的第三个手指肚的内侧摸了几下,按照四指三十法的规则,这就是要九万。
分别收了我的七百以及两名马仔的六百块以后,鲁哥的笑意也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表露在了脸上,“兄弟,看样子我能把早上输给你的那些钱都赢回来了呢。”
“鲁哥,可曾听过麻将桌上一直流传的一句话?”
我不紧不慢地码着牌,全程都懒得看鲁哥一眼。
“什么话?”
“千刀万剐,不胡第一把。”
我咧嘴笑了笑,没有去看鲁哥的表情,而是仔细的码好牌后,朝着下家的马仔努了努嘴,“兄弟,该你上庄了。”
那马仔也不客气,抓起骰子直接掷向桌面。
众人开始抓牌,而我这把牌的初始牌型还不错,有一套成型的红牌,但起码需要上两张牌才能上听。
这期间,利用四指三十法,鲁哥飞速的碰了两手牌,接着拇指便不自觉的摸向了小拇指最下边的手指肚上。
这明摆着是要白板。
我看破不说破,而是随手抄起了一张白板打了出去。
“哟,兄弟,这个时候打白板?”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哈!”
望见我打出去的白板,鲁哥贱兮兮的笑了笑,然后便将那张白板拿了过去,“糊了!一红与黑,兄弟,你输我四百块!”
“连赢两把,鲁哥的点子真是兴啊?”
我冷笑一声,将四张老人头直接丢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