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牌局最好的一点就是没有点炮一说,所以,这把牌即便是我输了,但输大头的还是鲁哥坐庄的那个马仔。
“孔励,你……你还是别玩了,这才两把,你就已经输了一千多了……”
见到红油油的票子给了鲁哥,黛汐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忧虑与歉意,手更是下意识的拽着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继续下去了。
“放心吧,这点钱我还是输得起的”,朝着黛汐笑了下,我转头朝着鲁哥努了努嘴道:“反正我这点钱都是鲁哥的,还给他也是情理之中的,对吧鲁哥?”
“兄弟,这话没毛病!”
鲁哥哈哈一笑,还特意朝着我比出了大拇指。
望着鲁哥那张灿烂的笑脸,我也跟着笑了笑:
希望,等会你还能笑得出来。
接下来,轮到鲁哥坐庄了,我继续洗牌,并有意无意的将自己面前的牌往鲁哥的手里推过去一些。
这把牌,从竖起牌的那一刻起,鲁哥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在消失过。
至于原因,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起手三套成型的红牌,换谁也会乐的屁颠屁颠的。
当然,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牌,原因也很简单:
经过三圈牌,我已经将所有的麻将全部都落了汗,手法便是之前在黛汐脸上摸的那一下,以黛汐脸上那少的可怜的淡妆粉底落汗。
而且,这一把的庄家是鲁哥,他们三家都是一伙儿的,所以,能将他下庄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所以,我决定,从这把牌开始,不会再让鲁哥赢哪怕一把牌!
这把牌,从开始洗牌的时候,我就已经将所有人的牌型都控制好了,甚至就连鲁哥掷出骰子的一瞬间,我也已经通过细微的桌面抖动控制了其点数。
不要觉得不可思议,对于一名真正的老千而言,这些都属于常规操作。
当然,在此需要重申一遍:
我,不是老千!
“看鲁哥的表情,这把牌应该也不错啊?”
望着鲁哥那已经快歪到后脑勺上的嘴,我故作深沉的问了句。
“还行还行,连庄的几率还是挺大的”,鲁哥已经开始忘乎所以了,随手将一张发财打了出来,“发财!”
“呦呵,上来就打发财,这牌应该小不了。”
我知道,打出发财以后,鲁哥目前的牌型已经上听了:
卡五条!
只不过,他想要的五条,早在码牌的时候,我就已经起手三张了。
至于第四张,则是在我摸的下一张牌就是。
马仔打牌后,轮到我摸牌了。
毫无意外,第四张五条摸在了手里,“暗杠。”
不留痕迹的将四张五条全都扣了下来,我继续摸牌:
幺鸡。
这张牌来了,我也已经听牌了,而我所需要的,则是一张六万。
放眼全局,也只有我上家的那个马仔占着我一张六万,剩下的六万,则是全都被我码在了后边。
“兄弟,不错啊,也开始转运了。”
见到我开了暗杠,鲁哥也不着急,在他眼中,一个暗杠与他的三套红牌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说话间,鲁哥的手指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开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中指。
然而,面对着鲁哥的这番骚操作,他的那两名马仔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没办法,四张五条全都被我开了暗杠,他们能弄出来第五张,那才叫活见鬼了。
而且,这才是刚开局,海里一张五条都没有,鲁哥也不可能去换牌的。
几圈下来,鲁哥迟迟等不到五条,脑门上也逐渐见到汗珠子了。
反观那两名马仔,他俩压根就不敢去看鲁哥的眼睛,只能是坐在原地干着急。
渐渐的,随着海里的牌越来越多,我距离第二张六万也越来越近,下张牌就是六万。
“他妈的,九饼!”
狠狠的将一张九饼砸在了桌面上,此时鲁哥的眼睛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了。
“呃……二条。”
鲁哥下家的马仔哆嗦着,将一张二条打了出来。
他倒是想给鲁哥送张五条出来,只可惜,所有的五条都在我这里。
“鲁哥,这都十多圈了,你到底要什么牌啊?”
望着鲁哥那张有些气急败坏的脸,我一边抓牌一边明知故问了句。
“你管我要什么呢?反正你没有!”
鲁哥骂骂咧咧的,说话间还恶狠狠的瞪了眼那两名马仔。
“哦”,面对着早已恼羞成怒的鲁哥,我却是缓缓地将手中的那张六万亮在了桌面上,“我这里有没有你的牌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把我自摸了。”
说着,我将面前的牌一一推开后,这才沉声道:“不好意思,自摸两红加暗杠,鲁哥,你是庄家,这把输我一千六百块。”